体,不要太过操劳了。”
“母妃你就别担心啦,灵宝观有的是养身滋补的灵丹妙药。”临安招招小手,笑靥如花
“皇帝哥哥,快来用膳。”
永兴帝露出笑容,一扫朝堂郁气,在宫女的服侍下开始用餐。
他吃了几口,便与母妃、胞妹聊起家长里短的闲话。
“前些天,听稚儿说,尚书房来了一个小姑娘,是王首辅府上来的。长康不小心招惹了对方,结果挨了打。
“稚儿替堂弟报仇,也被打的满头是包。”
“稚儿”是永兴帝的第三子,今年十岁。
长康则是临安六哥的次子。
陈贵妃一听孙子挨了打,神色大变,柳眉倒竖“此事我怎么不知”
“朕给压下来了。”
“为何”
陈贵妃狐疑道,无法理解儿子的做法。
永兴帝苦笑一声“那是许七安的幼妹,幸而当天就被送出宫去了,书也没读上。”
陈贵妃当即沉默。
殊不知,太傅逃过一劫。
吃了一会儿,陈贵妃见永兴帝始终闷闷不乐,柔声道
“陛下,是否朝中有难事”
永兴帝犹豫了一下,无力叹息
“国库没银子了,又刚打完仗,各地的粮仓储备不足,无力赈济灾民。以致于流民四起,化作流寇。
“朕的江山,一片狼藉啊。”
他把自己号召捐款遇到的挫折也说了出来。
永兴帝捏了捏眉心,“坐到这个位置上,才知道有多难。朝堂上下,人人皆敌。”
虽说登基不久,但他已经感受到了重重阻碍,以及政令不由己的无力感。
这是以前当太子时,无法切身体验到的。
桌上气氛一下变的沉凝。
永兴帝忙说“不必想这些糟心事,母妃,儿臣敬你一杯。”
喝完酒,永兴帝挑了些轻松的话题,试图逗陈贵妃发笑,让家宴更轻松些。
临安默默的看着兄长,有些难过。
以前她觉得太子哥哥心心念念继承皇位,很多想法和观念让她不适。
可时过境迁,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也成熟了许多。
太子哥哥对皇位执念这么深,除了自身渴望皇位外,大部分原因出在她们母女身上。
母妃被皇后压的抬不起头,她又时常被怀庆欺负,另外,四皇子在朝中有魏渊撑腰。
太子哥哥就是想争口气,让母妃能在皇后面前抬头挺胸,让她能在怀庆面前可劲儿的耀武扬威。
用过午膳,临安借着散步消食的名义,去了德馨苑。
刚进怀庆的地盘,就看见一个俊美挺拔的年轻官员从里面出来。
目若星辰,唇红齿白,脸颊线条硬朗了许多,显得更有男子气概。
“微臣见过殿下。”
许新年停下脚步,拱手作揖。
“许大人怎么在这里”
临安多情妩媚的桃花眸子转动,上下打量。
许新年道“臣来找怀庆殿下探讨学问。”
顿了顿,他问道“对了,我大哥近来有寄信给殿下吗”
临安一听,就很怨念深重,娇哼一声
“你大哥是谁,本宫不识的,莫要拦路。”
裙裾飞扬,与许新年擦身而过。
狗奴才离京一个多月,音信全无,分明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
一路直达内院,在宫女的引路下,来到内厅,看见坐在案后喝茶的怀庆。
“我方才在外头遇见许辞旧了,他来此作甚”
临安问道。
通常来说,能被公主请入府的,都是关系非同一般的人。
女子尚且不论,男子的话,基本都是心腹。
但临安知道,许新年是王家未来女婿,而王首辅是她皇帝哥哥的人。
“讨论学问。”
怀庆随口敷衍,转而问道“你又来作甚。”
她是不太欢迎临安的,这个妹妹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你一不留神,她就飞过来啄你一脸。
虽然战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渣,但现在毕竟是永兴帝在位。
怀庆多少会有些忌惮。
尽管临安战败了不服气,却从未向永兴帝告状。
临安来到案边,提起裙摆坐下,说道
“怀庆你点子多,请教一个问题。”
怀庆清冷的点一点头。
临安就把捐款的事说了一遍,秀眉轻皱
“你有什么法子让那群老狐狸自掏腰包”
怀庆淡淡道“别人要抢你家财,你给还是不给”
临安想了想,道“这得看谁啦,狗奴才要是问我要银子,本宫是给的。”
怀庆抿一口茶,“所以,非亲近之人不行。你皇帝哥哥伸手要钱,当然要不来。”
临安觉得有道理,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