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不少女弟子见到雪萤手里的雪貂,惊呼起来,一个个过来动手动脚的。
摸头碰脚揉肚子,该干的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和师弟师妹们聊完,雪萤带着雪貂回凝神峰。她见雪貂蜷缩在篮子里,除了草还是草,拿出去送人也不体面,想了想动手打扮起来。
“孙子别闹,爸爸给你戴大红花。”
在雪貂腰上系了朵小红花,雪萤犹不满足,折了门口水缸里的荷叶,往它头顶一放。
红配绿完美
打包好礼物,雪萤提着它主动拜访玉衡子,她本以为玉衡子会给她一个闭门羹,不想玉衡子很快放她进来,好似当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玉衡子不说她也不会自讨没趣提,她把篮子放到桌上,非常客气,“师尊养伤也闷,这只貂儿陪您正好。”
沈烬学着玉衡子的样子,神色冷如寒霜,看不出喜怒,他望了眼篮子里的雪貂,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雪萤还会孝敬自己,想必那日他没有露出破绽,沈烬定了定心神,拿着狗头军师冥公给的剧本,冷冷开口,“近日我得了本剑诀残本。”
根据冥公的分析,玉衡子之徒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攻心为上,要刷雪萤好感度,就要对症下药。
比如谈论剑术。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残本拿出来,雪萤果然上钩,接过来好奇翻页,是本残本,书籍泛黄,缺了不少页。缺胳膊断腿没错,但东西是真的。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坐下来细心研读,沈烬不动声色站到雪萤身边,两人就这残本里的剑诀讨论起来。谈到兴处,雪萤拿出白露比划,试图推测先前的招式。
“师尊觉得呢”
数度失败今日终于扳回一局,沈烬内心得意不已,他上前一步,贴近雪萤背后,如教初学者,握上雪萤的手,教她挽剑,进攻,收剑。
雪貂坐在篮中,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
下意识的,扒了扒头顶的荷叶。
“干嘛”
“想去祖师爷坟头哭丧,谈谈后世不肖子孙。”
温安,“祖师爷是飞升了,不是死了。十年一度的四界武术评比大会,多少人梦想登台和四界高手挑战,以武会友,人生一大乐事。”
雪萤木着脸问他,“那师兄怎么不去”
温安正义凛然,“我留下来殿后。”
“明明是没有活动经费,你舍不得贴补家用。”
温安历来被雪萤掀底掀惯了,脸皮厚,说了也不怕,由头无数,“我要赶稿。”
雪萤盯他看,赶什么稿,最新一期她不是帮温安赶完了吗
“新书卖得很好,已经有了盗版,编辑劝我出个小说版,冲击年度畅销书榜。”温安顿了下,笑容里带了杀气,“别让我抓到那些盗版商。”
提到纯情女徒俏师尊温安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周身剑意激荡,恨不得一剑杀尽天下盗文狗。
也对,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温安不恨才怪。
两人讨论了会,最后确定方针,温安闭关撰写纯情徒弟俏师尊的小说版,雪萤接手门派事务。
按照温安的意思,她得去趟太初宗,去问问渡以舟,这次武评会太初宗会派出多少人马
临走之前温安提议,最好把渡以舟也撺去武评会。
温安说的冠冕堂皇,“身为首席弟子,怎可玩物丧志,沉迷他道。”
雪萤一针见血,“你是怕渡师兄抢你生意吧。”
温安素手研磨,青衣玉面,笑如春风,只听他道,“渡以舟那傻逼,老子早晚弄死他。”
从某种角度来讲,太初太玄确实水火不容。
雪萤拿着温安提前安排好的名单,忍不住问温安,“师兄,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
“你说。”
“你看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副手,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
回答雪萤的是无情关闭的大门。
雪萤我祝渡师兄画册大卖。
半路遇上几个太初宗弟子,见了雪萤个个激动的要命,一听雪萤是去找渡以舟办正事,那些嚷着要比武的弟子,集体失声做鹌鹑。
“那个,师姐,我想起今日功课还没温习”
“三百次的打铁没满。”
由此可见,渡以舟积威甚重。
渡以舟的窝叫青霄阁,号称太初宗夜景,每每深夜,当你睁开眼睛时,你会发现黑夜里有一盏灯永不熄灭。
太初宗弟子皆以为自家大师兄宵衣旰食,日夜为太初宗未来奋斗。
实际上住过青霄阁的雪萤和温安知道。
渡以舟小时候怕黑,晚上睡觉喜欢开灯睡。
大了以后还不关灯,估计是改不回来了。
横竖电费不是她太玄门交,雪萤也不心疼。眼前云雾散去后,一座空中阁楼出现在雪萤眼前,飞檐翘角,碧瓦压了些薄雪,楼外青竹遍地,积雪几重深,不见青石板。
楼上帷幕重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