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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这么说的大舅还在那褶绺子,我就说咱一分也不摊了让他告去等法院判多少我家就出多少”
甄语瞪大了双眼,“厉害了我的哥”
“这不是,跟你学的么”
甄语“”
“反正最后说定了,每家不超过一千五百块钱我不管别人家出多少,下午我当着四舅五舅的面儿给了大舅一千五行吧老妹”
“行当然行”甄语对哥哥这次办的事很满意,“反正他们肯定会按照上限朝我们要的不过也没关系,毕竟这就是最后一次跟他们打交道了,吃点亏也吃点亏吧等姥姥的后事处理完,咱跟那六个姓程的就再无瓜葛了”
“对我把存折都带回来了就给妈留了点儿吃喝钱这次事了了以后再想从咱家要走一分钱都是做梦我宁愿施舍给乞丐也不给他们”
甄语心底里还是希望哥哥一如从前般善良乐观,不要被她带偏了思想。
所以当他放完这句狠话,她便立即中止了这一话题“行了,你奔波一天也够累的,吃完饭就上楼休息吧”
“嗯。”甄彦答应一声继续吃饭,吃完拎起书包刚要上楼,突然又顿住脚转过身来。
“喏也不知道韩明月为什么非要让我带一本杂志给你”甄彦将杂志递给妹妹并吐槽了一句,便转身上楼去了。
“选刊”甄语心有所感的翻开书快速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个笔名夜月明。
“行啊韩明月文章都发表到这上面去了六月的等候”
“呵这个家伙情书都写到这上面来了”
经过周日一天,甄语便对店里24个小时的大概流水心中有数了。
于是周一开始,店就彻底交给了张三和李四看甄语不再插手,直接等到甄母回来再对账
甄母是在三天之后回来的。
中午甄语放学回到家,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的身影。
“妈”
“哎你先去洗手,饭一会儿就好”甄母虽然在和女儿说话,却并没有回过身来。
甄语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听话的去了卫生间。
直到一家三口围坐餐桌前,甄语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母亲红肿的双眼。
和哥哥对视了一眼,兄妹俩默契的安静吃饭。
最后还是甄母先忍不住了,掉了几滴眼泪以后,就开始跟孩子们诉说起来。
“妈那些兄弟都不是人呐他们都不叫个人了我打了至少有十通电话外地那仨玩意儿就回来一个还是你姥闭眼以后才到的她心心念念临咽气儿还在念叨的老六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接我的了”
“你大舅收了这几家那么多钱,办的丧宴那叫一个抠搜但我估计他这几年随出去的份子钱倒是搂回来的差不多了说是给你姥土葬,结果先给烧了烧完了也不知道打哪儿找的人,跑到个荒山包子里挖个坑就给埋了除了个墓碑啥都没有就是一个坟包子”
“你姥这一辈子她到底图意个啥呀唉”甄母拍着大腿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意,瞬间就泪如雨下
甄彦听完的第一感觉是妈妈她是不是害怕了害怕她自己也落到那步田地
这就是兔死狐悲吗那他得赶紧表个态呀“妈您放心儿子我一定会孝顺您的我保证给您养老送终”
“嗯妈信妈的大儿子可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主儿妈这些年可没教过你不孝,也不知道你那些舅舅都随了谁了”
甄语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突然幽幽地道“舅舅随谁我不清楚,但他们可都是有儿子的上梁不正,呵”
随着甄语轻飘飘一句讽笑,甄彦立即接口道“对上梁不正下梁歪妈您就等着看吧早晚他们会自食恶果的”
“嗯妈可要活久一点儿”甄母恨恨地抹了抹眼泪,“我就等着看他们骑墙头儿那天”
甄语本来还以为,母亲可能要伤心难过上好一阵子的。
结果没过几天,她脸上就开始有了笑模样儿,并且人也重新恢复了乐观和积极。
甄语虽然不明就里,但却很开心甄母能这么快就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
姥姥的去世并没有影响到甄彦和甄语的情绪,他和她还都是一如继往地坚持着学习和学武。
除了这两样扎根在脑子里的事情以外,甄彦现阶段能想起来次数最多的,可能就还有一个顾卿了。
就像甄语想到最多的,永远是韩明月一样
只可惜,甄语跟韩明月是两情相悦,而甄彦和顾卿却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顾卿依旧是对傲娇幼稚的陆淮情有独衷,却对硬朗阳刚的甄彦丝毫不感冒儿
甄语每天都可以从哥哥的表情中看出来,他是否又跟顾卿有过接触。
因为每次接触过后,甄彦的表情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十二月七日是个周日,大雪的节气,正好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
午饭过后不久,甄彦突然从楼下冲上楼来,踢踢踏踏的响声伴随着他的大喊“老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