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眼,突然道,“你这个表现,跟爱情片里男人要出轨前,一模一样。”
他被逗笑了,“还能这样啊”
“是的吧。”她道,“都是人,自然反应肯定是差不多的。心虚,想伪装,不够坦诚,微表情会说话。”
“那要是坦然自若呢”
“不知道搞多少次,已经没心理障碍了。”
方洲有点摸不准她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就要递手机给她。她一把拍开,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当真呐”
“我有点分不出来。”
贺云舒笑,“怎么可能要是真的,你不接不是故意找事,生怕人发现不了么”
方洲头痛,“你们女人,怎么那么能想”
“不是我们女人啊。”她拆了竹筷往开水里插,“要我这边一直有电话,又不接,你肯定也觉得有问题吧”
也是,方洲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那一餐饭,两个人都吃得十分满足。
活蹦乱跳的新鲜食材配合大厨辣的手艺,舌尖味蕾爆炸。
可结账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不可能吧我们没付账的呀”贺云舒再三向收银处确定。
“抱歉,确实已经结账过了。”
方洲按住贺云舒,看一下手机上的许多未接电话和短信,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走了。”
贺云舒跟着他出去,问,“怎么啦”
他在思考,应该怎么说。
“你说啊”
他越不说,她越好奇。
思虑再三,方洲道,“翟二,翟智诚的二叔,是个神经病,你知道吧”
贺云舒大概知道翟智诚,但不知道翟二是个神经病啊。她疑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
方洲就有点黑线地说起来。
翟二和方洲联手坑了翟智诚,意犹未尽,觉得方洲这人实在是良友。
基于好东西要共同分享的原则,翟二就有点看不惯方洲在女色上的严谨。当然,他倒不是说多么的浪荡淫、乱,而是觉得那玩意就跟一日三餐一样平常,随便,没必要过分慎重,但不吃又不行。
他看着方洲独来独往,就跟看一个人靠喝风活着一样,神奇得很。
“你不是有什么问题吧”翟二问,“没试过好滋味呢我给你安排上”
方洲说不必,但其实好几次回酒店里面都等着不同款式的女人。有清纯的,有文艺的,有女白领,还有人工挂的。
他看得头痛死了,忍不住骂了翟二好几次。
翟二被骂,不怒反笑,“行,我知道了,你喜欢良家妇女款的。”
于是,正正经经给他介绍了一位木材商的女儿。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方洲就喜欢上了,说他有种表面禁、欲内里发、骚的劲儿,追得十分起劲。方洲在平城的时候,她三不五时跑公司去找;方洲出差的时候,姑娘通过翟二拿行程,经常给个惊吓。
幸好方洲去青山镇谁也没告诉过,不然早找贺云舒那边去了。
贺云舒听得吃惊,道,“现在的姑娘真不得了,我当年可没有”
不说话了。
方洲就看着她笑。
她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还挺招蜂引蝶的。”
“冤枉,我可什么也没干。”
“那就奇怪了啊,咱们出来这一趟,怎么她就知道了按她那个劲头,不是该当场打上门来怎么还帮忙付账了”
别说贺云舒想不通,方洲其实也想不通的。
不过第二天早晨,两人在酒店楼下吃早饭,就通了。
那姑娘气鼓鼓地等在餐厅门口,见了方洲就走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果然是年轻,还有劲头搞什么当面对质。
贺云舒还端着餐盘呢,见方洲一副头痛的样子,问,“就是她了”
方洲闭眼点头,是。
又道,“你等会,我去解决。”
应该是解决不了。
果然,方洲还没走到她面前,她就绕了方向直冲贺云舒来。
贺云舒刚坐好,正在整理餐食,见她便笑,“你好啊”
“我不好”姑娘十分之冲,“你是谁哪里来的是不是翟二给方洲介绍的不正经女人故意跑我家店里吃饭,给我难堪是不是”
贺云舒略有点诧异,“那是你家饭店啊”
“少装”
方洲赶回来,很不痛快道,“你赶紧走,”
贺云舒忙安抚道,“没事,坐下来聊聊吧。”
“有什么好聊的”姑娘委屈得快要流眼泪了,“我都告诉我爸方洲是他女婿了,还给了照片给他看,所以他才认出来。他本来要去打招呼,结果有个女人在,搞得好没面子。我跟他说是误会,他说不是,还教训我眼睛没放亮,让人跟着你们回了酒店,故意让我今天早晨来眼见为实。”
原来,背后还有一出老父亲教女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