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通红。
“你就是这样对我吗我只是想来见见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情”
刘瑛急匆匆走过来,就见一个年轻男人用这句话逼问她的宝贝女儿。
而她穿过人群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议论,听到几个“前女友”、“替身”的字眼,刘瑛人到中年什么没见过,登时明白了几分。
这里头隐隐的含义,激得她这个体弱多病的贵妇,此时宛如护犊子的母兽,冲到女儿身边保护她。
“你是什么人也配质问我的女儿”刘瑛将女儿挡在身后,严厉的目光瞪视席衡。
她压下过于尖锐的声音,哼笑了声
“听说我女儿在外时受了不少欺负,我还没来得及去查,这位先生,你不会就在其中吧”
刘瑛说这话是诈席衡的,但看到席衡的面色瞬间僵硬,刘瑛的怒气顿时窜得更高。
身后传来女儿的搀扶和殷切安抚的声音
“您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刘瑛心里一酸。
女儿这些年在外头,定然没少因为身份吃亏。眼见着她回了家,还要被人蹬鼻子上脸,这是什么道理
有她在,谁也别想再让自己女儿受一分委屈
但此时,刘瑛还不了解事情因由,这不是闹大的时机,也不能为了眼前的三两个东西坏了女儿的名声。
刘瑛勉强压下气,高声唤道
“管家,先生不欢迎这几位,还不将他们请出去。”
刘瑛这话,便把抵触这几人的由头从宋翩跹转到了宋森的喜恶上。
不管本质如何,但宋家场面上这么定义,日后也不会有人没眼见的在表面上提出异议。
管家带着安保匆匆而来。
人群骚动,给安保让出位置,让他们来带走主人不欢迎的客人。
安保已经站在席衡身边,他身旁的符思远面色灰败,白蓉神情恍惚而难堪,这些席衡都看不到。
他眼里带痛,一眼不眨地看着被刘瑛和宋森护在身后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几个月前,还是他百依百顺的女友,是个可怜的孤儿,总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离开自己,越来越光鲜亮丽。
她是宋家的女儿了,面对自己冷漠无情,毫不手软,甚至现在,要眼睁睁看着她的父亲让人把自己全家赶出去
这一刻,席衡再也不能骗自己说,宋翩跹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闹脾气。
宋翩跹不爱他了。
宋翩跹看着自己的目光平静之极,却像一桶兜头而下的刺骨冰水,将席衡彻底浇醒。
不,她甚至恨自己。
席衡发现自己爱上了宋翩跹后,才发现宋翩跹恨他。
不甘混合着无法言说的心痛,让他怒吼出声
“宋翩跹”
“动作快些。”一声轻斥从他身侧传来,声音懒懒,“别让上不了台面的人,惊扰了各位客人。”
席衡的声音被打断,在空中停滞住,他僵硬地回头,是聂凌波。
聂凌波越过他,背影挺拔,她背对着自己,对刘瑛道
“刘姨,您身体还舒服吗我已经通知林医生来主宅了。”
安保得了聂凌波的催促,再不敢拖延,动作强硬地将几人带出宴厅。
他们的对话声,衣香鬓影的光鲜宴厅,指指点点的其他客人,距离席衡一家越来越远。
刘瑛对聂凌波道“你有心了。”
宋森也和缓语气“凌波,让你看笑话了。”
“怎会”
后面的话,席衡便听不真切了。
冰冷的黑夜侵蚀了他。
林医生是受聘的家庭医生,日常照顾刘瑛的身体。有林医生在,刘瑛的身体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林医生建议刘瑛先小憩片刻,因此宋翩跹好言劝说刘瑛先休息,再来说席衡那件事。
她扶着刘瑛躺下,打开了安眠的香薰灯,轻手轻脚地退出来,阖上房间门。
背靠在门外,宋翩跹垂首敛眸,思索后面的动作。
她捋了个顺序,准备去找宋森,一抬头才发现,聂凌波就站在不远处。
一条暗棕色的长廊里,壁灯灯光醺黄,聂凌波距离她一两米,目光定在她身上,不知站了多久。
“凌波。”顾及房间里的刘瑛,宋翩跹声音很轻。
或许声音太轻,还没传过去,就悄悄融化在静静的灯影中。
聂凌波置若罔闻,径直走过来,在宋翩跹身前停下来。
宋翩跹身前是聂凌波,身后是一扇房门。
两人距离不足一臂,聂凌波的靠近在宋翩跹身上投下暗影,极有压迫力。
宋翩跹却早已习惯身边有她的存在,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她微微抬头,自然地问聂凌波
“怎么了吗”
聂凌波摇头,睫毛在颊上掠出扇形阴影,荫蔽眸中蛰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