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孟婆汤。而孟婆也会兢
小吏偷偷尝过那汤,味道的确是变了。
变得越来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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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齁嗓子。
如今距离他们君上渡劫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今日是柔辛仙子大婚的日子,可他们的阎君殿下
却不知在长生殿做些什么,别说去看小师妹的婚礼,他直接一整天也未出屋子,听说是在给孟婆
娘娘准备惊喜。
阎追没去九重天贺礼,卷耳是去了的。
孟婆不在,是以等长生殿那头再一次来要汤的时候,是小吏送过去的。
当小吏看到他们阎君殿下冷淡的脸色时,小吏终于后知后觉。
可能他们的阎君殿下要的不是孟婆汤。
而是送汤的,孟婆。
被天上的耀眼阳光晃了半个上午,卷耳回来时耳朵似还留着震天的礼乐,她刚到孟婆庄前,便见小吏几步走上
前道“娘娘,君上说在殿内等您呢。”
她一身淡淡酒气未退,目光若含春水,闻言挑眉,“等我做什么”
小吏被他们孟婆的美貌晃了一下,“说是给您准备了惊喜。”
“惊喜”
就那个狗男人能有什么惊喜
卷耳倒是未多言,她径直到了长生殿,便看阎追正认真的擦着手里的木雕
阎追没个正形的斜靠在榻上,目光闻声落至她身上,“来看看,像不像。”
那木雕形神活现,又被他注以神元,瞧着便像是个缩小版的活人。
卷耳走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物什,莫名其妙道“你做这东西做什么”
那男人在榻上滚了一圈,给卷耳在留出坐的位置,“我打算把它供起来,日夜焚香香叩拜滋
养。”
“”
这是惊喜
阎追蹙眉,“不是你说的么,神仙有人供奉,鬼仙却没有,是以我便做了这东西,也让你尝
尝被供奉的滋味。”
他捏了捏手里的木雕,“你不喜欢”
“”
他地位并不比天帝低,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是她有些受不起。
这女人难得柔顺,阎追躺平,任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他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长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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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拜臣,是我拜你。”
“有什么区别”
她下巴尖尖的放在他胸前,有些压压的疼,可阎追却笑的张扬,他捏着卷耳下巴,“区别便
是,若论君臣,在床上你便不能反抗。”
“”
“若只论你我,你便可以在上。”
卷耳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骂他,“粗俗。”
“那你喜欢在上吗”
“庸俗。”
“想在上吗”
“低俗。”
“嗯想在上吗”
“”
看她说不出话,阎追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扶着人坐起来,曲膝而坐,收了笑意,“想看花吗”
这才是他准备的惊喜。
“地府有花”卷耳抬眉。
阎追眯眼,“谁说地府便不能有花了”
“你说的。”她翻了个白眼。
从前他信誓旦旦说地府怎会有花,用那种看傻子的神情看着她。
如今又变了
“”
看他脸上神情又有些危险,卷耳想起不分黑白月月年年的腰酸腿痛,立刻见好就收,笑眯眯
的问,“花在哪儿”
阎追看出她在想什么,笑容邪气又肆意,“你靠近点。”
卷耳不明所以的向他靠
近,阎追直接伸手把人按在怀里。
她勾唇,双手虚虚搭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阎追。
这段日子他的确是没怎么出长生殿的门,下巴上带着淡青色的印子,卷耳用手摸了摸,刺刺
痒痒的感觉。
“闭眼。”阎追神色忽而正经,低声开口。
那嗓音低哑惑人,夹着沉沉恋慕,让她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闭眼。
他目光太过炽热,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要做什么”卷耳手指下意识的捻着衣摆布料,阎追垂眸看到她手上的动作,笑了
笑。
“带你看花。”
阎追垂头靠近她,以额相抵。
卷耳一顿,手中收紧力道,话里却丝丝绕绕的疑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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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尾音像是幼猫未成熟的细爪,轻轻在他心上挠了挠。
阎追呼吸缓缓抚过她面容,卷耳神魂一晃,又听他说,“认真些。”
奇怪的,她竟然就缓缓静下心来。
两人身上萦绕着的光晕微微交缠,卷耳垂目靠着他,凝神屏息后看见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