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精气神儿,哪能支撑得住这些。
再者,还有一个惊喜秘密,等待天庆帝揭晓。
他的好父皇,一定会为之动容。
木仓幸给背了黑锅,他并非此事最有利的证据,但若能叫本人改口指责天庆帝,无疑非常精彩。
作为全程参与那场战役的当事人,想必他能说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可是他俨然已经不惧生死了,他对陆家深怀怨怼,因为身边人尽数死亡,早已结下深刻的怨仇,怎么可能愿意改口作证。
甚至在围猎场那次,不惜铤而走险,也要杀掉陆焰花。
连个弱女子都不肯放过,可见他心里有多恶毒,且疯狂。
他根本不怕被天庆帝问责,或者,有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他才能顺利在围场内闹事。
曲凝兮想着想着便觉揪心,“此事非常棘手,这人老谋深算,又不好拿捏,他如何肯帮殿下万一假意应承,到了大殿上改口反咬怎么办”
“无妨,孤会处理的,小晚瑜只管安心待嫁便好。”
裴应霄似乎没有为此烦心,还有闲心偷香窃玉,趁着她不注意,就抿住了她的唇瓣。
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各自在位置上坐着说话,刚饮完一杯茶水,他就凑过来了。
把她湿润的唇,一点点轻舔着,直至娇艳欲滴。
曲凝兮都来不及后退,就被他给捉住了,一把握住细腰,扣在怀里亲吻。
他们方才,不是在说正事么
她本来还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亲口的回复,确定姑母没有害陆皇后的性命。
但现在,一张嘴就被堵了个彻底。
香软小舌被不断汲取了蜜液,曲凝兮泪眼汪汪“别疼”
这世间,真的有人亲嘴亲到嘴巴疼么
她瞅着裴应霄眼下那枚小小红痣,越发疑心这人是妖精所化,才这样可怕。
要吃人似的。
好在,娴青在暖阁外敲了房门,通报说定宣大将军来了,正被引入茶室。
裴应霄终于直起身来,适可而止,“孤有事在身,小晚瑜暂且忍耐着些。”
“唔”她忍耐什么
裴应霄轻笑,好像之前的沉重话题,半点没有萦绕他心上。
手指慢条斯理地,替她抚顺了衣服的皱褶,再取过她的兔绒斗篷,给系上带子。
弄完这些,他才开口,让人打水进来。
融月娴青早有准备,二女进来目不斜视,更不会往主子身上打量。
裴应霄亲自动手,拧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擦嘴。
擦完后抹上香露,唇上得涂一层白玉膏,消肿良药。
不过这会儿他来回看着,一摇头“怎么办呢,遮掩不住了。”
曲凝兮接过一面小镜子照了照,便见光可鉴人的琉璃镜面,清晰映出她的面容。
娇若春桃,粉腮明眸,而那红嘟嘟的小嘴,比抹了胭脂还要惹眼。
被反复吮i咬磨至充血,色泽糜艳,一看就能猜到。
果真是遮掩不住
她顿时慌了,还没成亲呢,她就跟太子这样
裴应霄自知理亏,轻咳一声“是孤孟浪了,融月,取一顶幂篱来。”
融月偷笑着下去了,翻出一顶白纱帷帽,遮住曲凝兮的面容。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实在是
“就说曲姑娘得了风疹”
曲凝兮不爱听,皱了皱鼻子道“你下回别这样了。”
丢下话,她不顾失礼,扭头就走。
出了门,映楚连忙跟上。
后面的裴应霄忍俊不禁,哪有反省的意思。
曲凝兮回到苻丹宫附近,与胡老夫人会合。
因为东宫离得远,一来一回占去不少时间,过来时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去了这样久”老太太本想问这个,一抬头看到了幂篱,很是讶异“在宫里哪能戴帽子”
不以真面目示人,会被视作行为鬼祟,遮遮掩掩,被拦下探查也不为过。
还是那个随行的小太监,笑呵呵的“老夫人,曲姑娘不慎得了风疹,殿下已经派人瞧过了,就这样出宫吧。”
“风疹”胡老夫人一脸怀疑。
风疹是会复发的,她家大孙女可没有这个毛病。
曲凝兮简直抬不起头来,“祖母,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没脸做人了呜呜
东宫那群人精,能相信她好端端的得了风疹
一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曲凝兮面对自家祖母明晃晃的视线,实在不能继续戴着帷帽,她一咬牙,摘了下来。
胡老夫人是半点不意外。
“年轻人,祖母明白。”
太子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眼前有个美人晃悠,哪能忍得住。
不是她自夸,侯府大姑娘的美貌,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