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要落下风”
“不妨事。”萧朔道,“府上做过些准备。”
云琅一愣“什么准备,我怎么不知道”
萧朔静了片刻,将云少将军伸手抱回榻上,遮了眼睛。
云琅“”
但凡凶险,两人都想替对方一肩担着,彼此有瞒着的事,撞上时心虚些,原本也是难免的。
只是今日的萧小王爷,未免已心虚过了头。
云琅隐约猜出定然有事不对,叫萧朔遮着视线,凝神听外面情形,暗暗运力右手,在萧朔背位上不轻不重一按。
萧朔肩臂一麻,力道不自控地懈下来,蹙紧眉“云琅――”
云琅撑起身,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呼哨。
人影纷纷拔地而起,直奔房顶。
殿檐错落,处处都可隐匿,这些人一旦上了房顶,便要比在地上难对付百倍。
云琅面色微沉,顾不上哄手麻的萧小王爷,便要出去帮忙。
萧朔叫他按了穴道,拦之不及,眼看云琅披衣起身,将窗子利落推开,
窗外府中,刺客个个身法诡异奇绝,已轻而易举甩脱了玄铁卫,跃上房顶。
跃上房顶,被一张硕大的补兔网迎头直落,结结实实罩了下来。
玄铁卫蓄势以待,齐刷刷扑上来,将刺客掀翻在地,捆得结结实实。
云琅“”
“小王爷。”
云琅眼看那张大到丧心病狂的网,心情一时很是幽微难言“我能问问,你做这张网,一开始是准备拿来网什么的吗”
萧朔静了片刻,将少将军从暖榻上抱起来,拿披风细细裹了,抱进内室。
“晚了。”
云琅叫他气乐了,任由萧朔抱着,按了胸口痛心疾首“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破网。”
萧朔“”
“醉里挑灯看网。”
云琅“梦回吹网连营。”
萧朔“”
云琅虽说惯了高来高去,也无非只是着急时容易上房些、害羞时容易上房些、气急败坏时容易上房些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怎么就值得小王爷煞费苦心,往房顶上藏一张这么大的网。
云琅越想越想不通“你整日里忙到脚不沾地,几时竟还有工夫弄这个弄这个出来做什么用”
“没什么。”
萧朔静了片刻,轻声道“只是――”
云琅“只是什么”
“只是月黑风高,静夜良辰。”
萧朔垂眸“想被你轻薄。”
云琅一愣,到了嘴边的话没能说出来,目光落在萧小王爷身上。
轻薄的事一般都是他张罗,萧朔素来克制隐忍,虽也配合,却总显得不是很行。
云琅有时甚至隐隐怀疑,萧小王爷是不是当真对那种事全然不感兴趣。
如今看来分明是动心忍性,已忍得增益其所不能了。
云琅坐了一阵,气消去大半,绕回来看着萧朔。
平日里越是看着严肃淡漠、凛然不可侵的,一板一眼说起这种话,越有种莫名冷清勾人的意思。
萧小王爷嗓音低缓,视线落在他身上,逐字慢慢说出这一句。
人在月下榻前。
几乎能叫人忘得差不多,这人刚竟还打算着拿一张网把他从房顶上扣下来。
云琅一时受眼前情形所惑,没能撑得住气,咳了咳,硬着头皮道“我也不是次次轻薄你,都会把自己轻薄得羞到上房”
“地下的路障、绊马索、陷坑也在做。”
萧朔道“还需些时日。”
云琅“”
云琅“”
萧朔素来实事求是,不觉得这一句有什么不对,摸了摸云琅的发顶,起身道“我去看看外面情形。”
云琅坐在榻前,叫他掌心温温落在头顶,看着萧朔神色,心底却忽然一牵。
萧朔叫他扯住,顺力道停下,半跪回榻前“要什么”
“去看什么”
云琅道“你我――”
云琅耳后一热,咳了一声“要去北疆叫他们自己应对,免得来日慌乱。”
萧朔叫他拿自己的话还了回来,怔了下,没说话。
云琅深吸口气,咬咬牙根“这事你惦记了多久了”
萧朔看着云少将军的架势,有些哑然,摇了摇头“没有多久。”
他抬手覆住云琅颈后,放缓力道揉了揉,慢慢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多想。今日晚了,你先休息。”
云琅叫他拢着,旧伤牵着微微一疼,扯了下嘴角。
小王爷也学会说谎了。
云琅呼了口气,将他按住“小王爷,你知我那时昏过去前不甘心,一定要将印抱在胸口,是为了什么”
萧朔蹙眉,抬眸看他。
“没胡闹,正经同你说话。”
云琅催促“快问我,为了什么。”
萧朔心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