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捅了皇上。”
“”云琅拱手“你下次再有这等念头,请务必叫上我。”
萧朔只是一时激愤,闪念罢了,闻言莫名“叫你干什么”
“自然是劫你。”云琅想得很周全,“以咱们那位皇上怕死的程度,你去刺驾,定然是成不了的。到时候金吾卫围着你,我单枪匹马杀出来,扛了你就跑。”
萧朔原本还想斥他胡言乱语,听了一阵,忍不住道“跑去什么地方”
“跑就完了。”云琅洒脱道,“跑到哪算哪,跑不动了让人家一箭直接串个串,掉到地上滚两滚沾点土,就算埋骨同归”
萧朔抬了下嘴角“这般畅快。”
“”云琅万万想不到萧小王爷好这一口,生生刹住,扯着袖子将人拽回来“我就这么一说,你别信这个。”
“我也只这么一听罢了。”
萧朔看他一眼,平静道“宫里来催过一次,我说府上有事,借故推了。回头怎么解释,你可有主意”
“解释什么”云琅想不通,“就说早上太冷,在榻上起不来,不想入宫啊。”
萧朔坐了片刻,抬头看他。
“怎么了”云琅有些茫然,“我以前逃宫里的那些个早朝,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
萧朔压着脾气“为此,御史台还弹劾过你。”
“御史台监察百官,谁都弹劾。”云琅记得当年那个老古板的御史大夫,“不用管,先帝半夜吃了两个蛤蜊,他们还要说太劳民伤财呢。”
“”萧朔咬了咬牙“我那时不信,想你定不会如此懈怠,同监察御史大吵了一架。”
云琅始料未及,干咳一声。
“还立下赌约。”
萧朔切齿“第二日的早朝,若你按时到,御史台便同你赔礼认错。若是又来晚了,我便替御史牵马坠蹬。”
云琅就没好好上过几次朝,缩了下肩,讷讷“谁赢了”
“谁也没赢,你争气得很,来得既不早也不晚。”
萧朔瞪着他“第二日早朝,你根本就没来。”
云琅“”
这种事实在太多,萧朔根本同他计较不过来。接过老主簿亲自敲门送进来的茶水,倒了一盏,塞进他手里。
“总之你现在学会了。”
云琅同老主簿道了谢,接过茶水,抿了两口“不过就是没及时去宫里,有什么可解释的。”
“先帝是被我唬了,总觉得少年人长身体要睡足,才不曾管我。如今这位皇上处心积虑要将你养废,你不知勤勉,早上起不来床,岂不正合他的意。”
云琅才发觉两人的衣带竟都还不曾解开,捞过来,顺手解着系扣“你照常入宫,只说早上睡懒了,赔个罪便是了。”
萧朔低头扫了一眼,将衣带按住“解这个干什么”
“换衣服啊。”云琅向旁边看了一眼,“主簿还在呢,我总不方便直接脱”
老主簿眼疾腿快,当即抛下手中托盘,消失在了门外。
“”云琅想不通,看着牢牢关上的门“为什么”
萧朔抬眸,扫了云琅一眼,将两人缠在一块儿的衣带一并抽出来。
他早起已换了衣物,倒没什么,云琅眼睁睁失去了自己的衣带,一瞬门户大开,仓促抬手按住“干什么”
“你方才说,主簿还在,故而不方便脱。”
萧朔攥着衣带,对着空荡荡的内室,慢慢道“现在――”
“也不方便。”云琅恼羞成怒,“你背过去。”
萧朔倒并不同他争这个,背过身,坐在榻边。
云琅身手矫捷,飞快摸了自己的衣物,囫囵套上“对了还有件事。”
萧朔仍背对着他“什么事”
“当今三司使是什么人,有些什么关系,你清楚多少。”
云琅理好衣襟,扳着肩膀将人转回来“我可认得么”
“潘晁。”萧朔道,“v和二十年进士,你应当不至一眼都不曾见过,只是不曾在意罢了。”
云琅的确没什么印象,皱了皱眉“哪家的人”
“在明面上,他并没什么背景。”萧朔道,“原本是分管盐铁的,这些年一步一步升上来,v和二十九年任职三司使,执掌三司。”
“三司总管全国财政,下辖盐铁度支,是整个朝廷的钱袋子。这样要紧的职位,谁都要眼红。”
云琅沉吟“我听太傅的意思,这个三司使未必各方不靠你再查查,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好。”萧朔道,“v和二十年,主持进士试和殿试的主考是集贤殿大学士杨显佑。他已致仕多年,我找个时机,去问问他那些门生。”
云琅愣愣听着,止不住的油然生敬“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背下来了”
“”萧朔平了平气,不与他一般见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门生故旧,还只是最不隐晦繁杂的一层。除此之外,还有谁是谁的姻亲,谁是谁的同乡,哪个与哪个府邸挨得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