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上他后颈的发茬,喘息急促像是搁浅的鱼。
到最后是真的没力气,陈泽野恋恋不舍地把人放掉,他眼尾还浸着情欲的颜色,手臂把她拥得特别紧,另一只手又去抬她下巴,细细密密地吻她脸颊。
这样的吻太犯规,祁安完全招架不住,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般,到处都蔓延着让人迷醉的绯色。
“好啦。”
小姑娘面子还是薄,承受不住太多周遭的眼光,小幅度扯扯他的衣角“已经亲好久了。”
陈泽野直白地承认“但我还是觉得不够。”
钱祁安牙齿咬在下唇上,似乎是有些为难,还有些不好意思,眨眼的频率都变快“那等到回家好不
好”
“回家再让你亲。”
陈泽野勾着她手指得寸进尺“回家可就不止是亲了。”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陈泽野凌乱的气息尚未稳定,瞧见她这种可爱的反应,没忍住就笑出来,低头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下“逗你的。”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红砖石路上两道身影重叠,他们安安静静抱了好一会儿,体温相互熨帖,陈泽野回应她之前的话“你也一样。”
“安安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祁安双手都环在他腰上,脸颊柔柔蹭着衬衫布料“我们都是最好的。”
风过了很久也没能停下,陈泽野掌心抚着她的长发,在信号灯由绿转红的那一秒,开口低声问她“这个月去领证好不好”
这个问题来得过于突然,祁安很懵地眨了下眼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先一步给出肯定答案“好呀。”
“都不用多考虑一下吗”
祁安摇摇头,下巴贴着他胸口,琥珀色眼眸中澄满认真“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也许是从收下他那枚银戒开始。
也许是从答应他那段告白开始。
也许是从接过他那块金牌开始。
或者是更早。
无数个心动的瞬间里,她都暗自许愿,能和眼前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所以这并不是陈泽野年少时的梦。
更是祁安情窦初开的梦。
陈泽野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那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是这个月吗”
祁安仍是那副很乖的模样“听你的就好。”
但陈泽野还是同她解释“因为下个月我就二十三岁了。”
很含糊的一句话,祁安却很快明白过来。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她被陆睿诚刺伤大病未愈,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他们曾有过约定。
他说等到他二十二岁,就要娶她回家。
陈泽野这次没有食言。
祁安心口一瞬间变得好软,就像是被泡进温水当中,她主动凑近贴靠过去,唇在她喉结那里轻碰了下。
陈泽野反抓住她手腕,低低地像在警告“别再招我了。”
祁安舔了下嘴唇,很听话地老实下来,话题又绕回之前那个“明天就去吗”
“可是明天好像不行啊”她自言自语地算着日子,“工作人员周末不上班啊。”
陈泽野又被逗笑“就这么急着嫁给我啊。”
祁安听出他在调侃自己,也顺着往下说“是啊。”
“想早点嫁给你。”
“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啊。”陈泽野在她脸颊上捏了下,“我也想早点娶你回来。”
“六月三十怎么样。”
“不怎么样。”祁安难得反对他的想法,眉心不解地拧起,
“那天是你生日。”
陈泽野嗯了声,语调不太在意“我知道啊。”
“为什么要在你生日时领证啊。”祁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天已经足够重要了,我不想做其他事。”
她说的陈泽野都懂,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他摸了摸她的发让她别急“宝贝你听我把话说完。”
“其实我不喜欢过生日。”
祁安一瞬间怔愣住,忽然想起那年他们分开的太仓促,还没能一起迎来夏天,自己也从来都没陪他庆祝过生日。
今年还是第一次。
陈泽野没打算瞒,把真实想法都告诉她“我总觉得我母亲的苦难,是从我出生那天才真正降临的。”
沈初宜本来是有机会摆脱的。
可陈泽野的到来,让她放弃最后一次抗争。
他用这份母子血缘亲手为她打造出一把枷锁,将她困于不见天日的黑暗当中,夜夜折磨,忍气吞声。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过生日。”
陈泽野慢慢笑起来“所以我才想在那天带你去领证,赋予它全新的意义。”
从今往后的漫长岁月,那些自责和痛苦就此勾销,换成同她有关的欢喜。
祁安心疼得要命,反驳的话再说不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