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降下车窗,露出一张
和邵南泽长得相像的侧脸。车里一片寂静,那人抿着唇,有种迫人的气势,气压极低。邵南泽恰好从小门走出来,扫了两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但没吭声。
大半夜的,邵浙曜被小儿子气得脑壳疼,怒极反笑“你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学的是法律,还晓得怎么打人构不成轻伤
邵南泽轻笑一声,没开口。
“听说你前阵子又去野滑你哥已经不明不白折了一条命,你也不怕死,这条命又想折在哪里
邵南泽不笑了,这事对邵家上下而言,都是忌讳。
邵浙曜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缓了缓,才质问 “就为了里头那女孩子,做这些不值钱的事”还打架斗殴,说出去都掉
价。
邵南泽目光往里头撇一眼,他从小门走出来,不知道温菱还等在里面,还以为她早走了。不管邵浙曜说什么,他不假思索想往回走。
我的事你少管。
邵浙曜气得叫住他 别老做出格的事,安分点。你这条命不仅是你的。
邵南泽勾起唇角,嗤笑了声 就怕我一时想不开,也寻死了,邵家就后继无人了,是吗邵浙曜脸色发白,不想再去回忆这一幕,气得不行,嘴角溢出一句 “你想死,我不拦着。”放心,还死不了。
那么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都没要了他的命。邵南泽双手插兜,头都不回的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做完笔录,又验了伤情,可以从小门走。眼下,邵南泽又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门虚掩着,风依然冷冽,刮得骨头疼。
温菱半缩着,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折凳上。她睡的不安稳,头耷拉着,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眼睫毛抖啊抖的,没有安全感,双手抱着自己。
邵南泽一步步走过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这么看着她,心里的冷风一下被吹散了,渐次生出暖意。
温菱做了个不踏实的梦,梦里邵南泽被人给抓走了,学籍没了,项目没了,什么都没了。她着急地向他伸出手,没追到人,反而把自己给弄醒了。
睁开眼,一个清冷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邵南泽半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温菱揉了揉眼,还以为
自己看错了。她着急站起来,一不留神被凳子绊了下。
邵南泽伸手扶她,顺带把人带到怀里。
他垂眸,刮她鼻尖,语气温软怎么还在这温菱有点愣神 你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他口气轻巧,见她手指发凉,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兜里,手掌覆上去, 走吧。
“那林工”
人没事,赔了点医药费。
说起这个,邵南泽口气还有点不爽,感觉自己揍得少了。但这事是邵浙曜处理的,说是医药费,还有点封口费的意思。
反正那人现在还在医院,没有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怕是不敢乱嚼舌根。车子还停在饭店门口,邵南泽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温菱先上车,邵南泽随后坐进去,把人环在身前,牵着她的手,从刚刚就一直没有放开过。她的手指纤长,柔弱无骨,邵南泽一个个指腹揉过去,又捏她掌心,爱不释手。
温菱能感受到邵南泽的指节分明,他手掌宽大,从手背上整个覆盖住她的手背。刚刚手指还发凉的,现在被他捂得手心快要出汗。
温菱被车里暖气烘得晕乎乎,刚刚神经还很紧绷的,看到邵南泽之后,总算是放松下来,放松下来后就有点犯困,眼睛眯着,脑海里也很乱。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发出来,她靠在他胸前,耳朵有喻喻的回响。困了
温菱瓮声瓮气 “我们去哪儿”
今晚是回不去帝都了,邵南泽也不想开夜车,随便找个地方将就睡一晚。他说带你去休息。温菱轻轻颤了下 不回帝都了
邵南泽缓缓垂下目光,声音里是难得的轻松 刚刚让你回去,你怎么不回车窗外的景色流水浮灯般掠过。
温菱看着两个人交叠的双手,有些呆愣。
两人连体一样,邵南泽没有一丁点想要松开的迹象。太亲昵了,姿势,连带着语气,在这无人的深夜里,引人遐思。
见她闷葫芦一样,邵南泽忽而靠近了,在她耳边问 “所以,是因为担心我”
温菱抬头,只
看见他修长的脖颈,和突出的喉结,说话的时候,上下滚动,又欲又邪肆。双手被他捏着,沿着她的掌心摩挲。
温菱睫毛眨动,低低嗯了声。
邵南泽低头看着她的鼻尖,闷声笑起来,像有烟花在心里炸开,绚烂无比。
她被他笑得耳膜发痒发麻,他嘴唇轻轻点她发顶,吊儿郎当又很懒散地说“菱菱,你心里是有我的。
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话间抱得更紧,像要把人压进自己身体里。邵南泽
“谁让你等我的那就不能放你走了。”他的声音暗哑,温热的气息把她整个人包裹住。温菱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