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
那傅怀信出身再是低,也是傅家大房的子嗣,他父亲当年,也是为了救侯爷死在宣同府的只要虞宁侯还认那傅怀信一日,傅怀信就一日被笼罩在虞宁侯府的匾额之下,傅怀让怎么可能叫大房的堂弟们喊自己一声“主子”这是在踩着大房的脸面,打傅从楦的脸啊
谢氏女这番话,无论是有意无意,都在两房岌岌可危的关系之上蒙上了一层阴翳实在是太过诛心了
钟情打量着傅怀让焦急愤郁的神色,隐隐约约的,觉着自己似乎误打误撞戳到了哪个痛处、要闹出来个不小的事情了
站在成帝身后的四皇子允僖,却是既没看到自己母妃若有所思的神色,也没去留神自己身畔的二皇子那紧绷的下颌与阴郁的神色,只略略睁大了眼睛,在心里感慨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傅家那个让哥儿,平日里文质彬彬、与小太监说个话都轻声细语的,不成想真骂起人来,那是不吐一个脏字,却是能骂的旁边那个女人脸都要绿了
啊这就是文人的长处啊,允僖摸着下巴,恍然悟了,突然就隐隐觉得,哦好像多读点书,也没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没用了
“让哥儿说他往日里从来不曾对信哥儿呼来喝去过,”傅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脸,面对着成帝及其的四位皇子,沉声道,“还道老二与老四可以为他作证现今老二与老四俱在,你们兄弟二人,可愿为让哥儿这话做个见证”
啊允僖愣了愣,颇有些无语地想,关我什么事啊,我与这傅家兄弟俩之前可是哪个都不怎么的熟悉的啊,谁知道他们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呐
只是还不等允僖发话,他身边的二皇子允晟先一步沉声点了点头,冷然道“自当如此不过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一派胡言,母后又何必如此珍而重之地再一一求证”
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允晟眉梢微皱,抬起眼,给傅皇后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傅皇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她也确实是气了昏头了,傅韵秋落选在前,这桩事儿还没从两房之间绕过去呢镇国公府到这一代,二房的堂兄弟里,也确实没有一个能担得住事儿的,说来说去,待自己百年之后,不还是要依仗傅从楦来支应二房的门庭傅皇后现在,也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
“晟儿说的不错,”傅皇后把目光冷冷地转向谢清雅,痛恨道,“此等妖言惑众的妖女,我大庄后宫,绝容不得给本宫拖下去,杖五十,然后扔到宫外去”
五十杖真打下去,纵是还留着一条命,人也几乎要彻底废了
眉嫔不忍地侧过了脸去,与柳丽容惊惶无助的目光正正对上,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不约而同地浮起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意。
可也都知道,到了这时候,皇后娘娘盛怒在前,陛下与几位皇子殿下都在场、且还隐隐约约牵扯了虞宁侯的情况下是再没有她们几个说话的份了
“皇后娘娘杖下留人”婉贵妃此时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踏入亭中,连散乱的压裙玉珏都没有时间整理,先一步跪了下来,对着成帝苦苦求情道,“陛下明鉴,本宫这妹妹,是在家里被母亲给宠坏了的她性子直,什么乱七八糟都话都敢说,可她本心是不坏的”
“雅儿会说出此等挑拨离间、大逆不道之言,定然是受了她人的蛊惑所为她虽有错,幕后之人却更是可恨陛下何不再查一查呢何苦冤枉了她一个小姑娘去,真要五十杖下去,人都要废了啊”
钟情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略略嘲讽道“原来贵妃也是知道,五十杖下去,就是能把人打废的啊”
婉贵妃往常一个不顺心,可都是直接三百杖赏下去的。
婉贵妃豁然抬头,目光跟淬了毒一般,冷冷地射向钟情,面色森寒地质问她“本宫也是好奇,为何偏偏今日,就是钟妃娘娘来御花园里玩叶子牌,又为何偏偏就是坐在这里,再适逢其会地恰好、正巧听了雅儿那不敬之言再又如此地正正好,又偏偏就要请了陛下与皇后娘娘来主持公道”
“第一个问题,”钟情也冷冷地笑了,站在婉贵妃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字一顿道,“这御花园,本宫想早上逛就早上逛,想下午逛就下午逛,哪怕是本宫大半夜地来御花园里瞎溜达呢只要陛下不禁了本宫的足,本宫爱什么时辰逛就什么时辰逛,与贵妃娘娘何干倒是贵妃这意思,难不成这阖宫上下的宫妃宫嫔们,想逛个御花园,还要先去未央宫禀了贵妃娘娘、得了允才成么”
长信宫的傅皇后还没有管这么宽呢
“第二个问题,本宫却是答不了你了,”钟情讥诮地笑了笑,“这答案,贵妃娘娘怕是得去问容嫔姐姐了”
“倒是第三个,本宫还正是有话想说,”钟情的目光微微上抬,与对面站在人前一言不发的成帝正正对上,一字一顿地寒声道,“谢清雅今日,不仅是蓄意挑拨傅家兄弟的情分,还有心害我儿与二皇子之前的情分本宫叫来陛下,自然是与皇后娘娘方才所言的一般心思这后宫里,容不得她这等妖言惑众的妖女”
对我不敬,如何都尚还能忍敢把主意打到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