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自行车和缝纫机等下乡后再卖给你,现在买了不好运过去。收音机我那边有一个,用了两年,你要是想要新的,到时候可以想办法。”
桑语摇摇头,“缝纫机倒是有点用,我可以做衣服,但自行车我估计用不上,村里离城镇远吗”
“走路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骑车快一点,半小时就够,你会骑吗不会的话我教你。”司徒泽道。
本来他是可以给桑语最好的生活的,让她待在城里,和大嫂二嫂一样找一份工作,而不用下乡做农活。
可因为他是知青,就只能让桑语跟着他去乡下,乡下的日子比城里差远了,不仅工作累,物资还很缺乏,他只能尽可能给她最好的。
桑语点点头,“我会。”就算是那种老式的,中间有一条杠的她也会骑。
两人说话间来到二楼,里面挂的衣服都是白灰和军绿色,两人选了白色寸衫和黑色的裤子,借了供销社的厕所换上,一看还挺精神的。
而且两人穿着一样,还真有一对儿的感觉。
桑语有点遗憾,“早知道就先买了衣服再去照相。”
司徒泽一怔,“我们可以再去照。”
桑语看看天色,摇头,“算了,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医院,大哥他们知道我们今天领证,准备好了食物,在医院的病房里庆祝一下,也是想让奶奶参与参与,你介意吗”司徒泽顿了一下,低声询问。
桑语到不介意这个,反正婚礼在她看来就是一种仪式,有没有都无所谓,只不过,“我的家庭情况想必你已经查清楚了,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
也就是说,即便两人结婚了,两家也不必太接触。
按照桑语的想法,等她下乡后,到时候就给桑家寄一封信,说自己在当地结婚了,也就这样了,不必告诉他们自己的对象是谁。
尤其在她知道司徒泽的身世后,就更不想说了。
昨天回去的路上,司徒泽和她说了家里的情况。
他的父亲司徒涛是东郊那个部队的最高长官,军衔是师长,他大哥在另外一个部队,是海军团长,二哥在北方一个市任市长,总之一家子高官。
桑语自己都不想和桑家牵扯上任何关系,就更不想他们借此和司徒家攀关系了,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反正这个年代,嫁得远的女儿不来往的情况很常见,只要她不说自己嫁的是谁,那他们肯定以为她嫁的是当地的村民。
按照桑家人的尿性,肯定不会再理她了,这样反倒好了。
“好”对此,司徒泽没有任何异议,完全准许桑语的想法。
两人达成默契,就一起去了医院,和昨天不同,今天病房里人都来齐了,司徒泽父亲和大哥二哥一家,他们在病房里支了个大圆桌,桌上摆了好些食物。
有鸡鸭鱼肉,饺子,面条,糖果点心,满满当当一大桌。
大家见两人进来,立刻欢喜地拉着他们坐下,锁上病房门,再把门上玻璃的帘子拉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大嫂姜红已经交代好了医生护士,让他们提前给奶奶用了药,终于就不要打扰了,一家子安静吃个团圆饭。
这或许就是唯一一次了
奶奶此时非常高兴,红光满面的,完全不像病重的人。
但从司徒泽嘴里知道真实情况的桑语,猜测这可能是回光返照,心下不由一沉。
她看向司徒泽,只见司徒泽眼角含笑,眼中却没多少笑意。
他拉着桑语来到奶奶跟前,并拿出结婚证,“奶奶您看,我把您孙媳妇娶回来了。”
“好好好”司徒奶奶热泪盈眶,“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奶奶可高兴了。”
她拉着两人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小木盒子,“这是当初奶奶的嫁妆,你大嫂二嫂都有,这套是你的。”
桑语接过打开,发现居然是一套玉石手镯,并不是上等玉,但也值点钱,在这个年代,应该能卖出好几百去,到了后世那就更值钱了。
司徒泽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桑语收下来。
之后是司徒涛,他给了一张存折,“你们兄弟三人结婚,我给的是一样的。既然成亲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过日子了,我是再不会贴补的。”
对此,司徒泽没说什么,收下后直接给了桑语。
桑语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千块。
事后问起才知道,原来司徒泽也是大户人家,司徒爷爷是留学归国青年,坚信工业救国,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也确实凭借自己的能力,庇护了一地百姓。
可惜,那个年代的天下大势,光凭这么一个人,不足以挽回颓势,只能不破不立。
后来他变卖了家产,全都捐给了前线战士,不过他没有动妻子,也就是司徒奶奶的嫁妆。
后来司徒爷爷上了战场,死在了战场。司徒涛长大后,也紧随丈夫的脚步,司徒奶奶就留下了很少一部分嫁妆,剩下的都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