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牌子,可别是当官的。昨日她用的金疮药,一撒上去就止了血,神的很。”
毛十方一听还挺高兴“要真是当官的,就不能留了,把他杀了喂狼,那小娘子就留给我们哥俩。”
“你就想着里那点事。他们要真是富商,咱们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到时得给咱一大笔钱。有了钱,咱就不用躲在这大雪山上挨冷受冻,直接跑去大昭当个有钱人。要是当官的到时候你想干吗就干吗,我还能不让了”毛九方警告道,“你要是不听我的,你去镇上我留下。”
毛十方呐呐道“我又不能去”
“知道就好。我觉得那小娘子是个有心眼的,你别乱来。”毛九方道,“有银子了,去大昭娶上两个小姑娘比什么不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有片刻安静。
纪心言赶紧躺回床上。
毛九方走过来,低声唤“杏花姑娘”
纪心言揉揉眼睛坐起来。
“毛大哥,天亮了吗”
“还没。我跟你说一声,我要去镇上了。”
纪心言看看外边“这么早就走”
“雪山事多,早点走能保证白天到,晚了不安全。”
“什么时候回来”
“快得话明天,慢的话过两天,看东西卖的顺不顺。”毛九方指指大铁锅,“锅里有粥,你自己盛着喝。”
说完这几句话,毛九方又给自家弟弟下了个砍柴的命令,将人支了出去。
毛十方还是挺听他哥的话,拿了斧头就出门了。
毛九方等他走了,才穿上兽皮袄子,架着狗车离开。
纪心言独自喝了粥,又掰开韩厉的嘴,往里喂了半勺米汤。
比不上正经吃东西,但总比什么都不吃的好。
他的烧还没退,但面上的青筋血丝基本上不见了,蛊毒的影响似乎小了。
吃过粥,肚里有了食,连续一天两夜没睡觉,纪心言昏昏沉沉,她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仿佛只闭了一会儿眼,就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再看外面,太阳已经升到老高,起码中午了。
毛十方背着一捆柴回来。
他看一眼纪心言,嘿嘿一笑,把柴放到墙角,又将身上的兽皮袄脱了,挂到墙上,搓着手朝她走过来。
纪心言马上起身走向灶台。
“有现成的粥,我帮你盛一碗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自行盛好粥放到桌上。
毛十方确实又冷又饿,便端起碗随便吹吹唏哩呼噜地大口喝起来。
他边喝边问“那是你情郎”
“我家公子。”纪心言回。
“你是他丫鬟”
纪心言抿抿唇,说“亲戚。”
毛十方笑得暧昧“表哥表妹的那种亲戚”
纪心言走到屋外,用布包起一捧雪,拧了拧,回屋放到韩厉额头上。
毛十方见她不想说话,也不再多说,一会功夫就把锅中所剩不多的粥喝完了。
他到门外拎了半桶雪进来,全部倒入铁锅中。
韩厉额头滚烫,和着雪的布包很快融化,纪心言将它摘下拧干又去取了些雪。
才进屋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抱上来一个人。
“小娘子,反正无事,陪哥哥玩玩呗。”毛十方嬉皮笑脸地说。
纪心言扔掉布包,毫不迟疑地抽出匕首,径直划过他的胳膊。
毛十方嗷地一声叫,松开手,但见左小臂上鲜血淋漓。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他面目狰狞,也不管胳膊上的伤,朝她扑过去。
纪心言动作比他快,先一步绕到圆桌后。
“别动”她大喝一声,“再走你就要死了。”
毛十方愣了下,真得停下脚步。
“我在粥里下毒了。”纪心言说,“不用半柱香你就会毒发身亡。”
毛十方嗤笑“想骗谁啊你。”
“信不信由你。我们东家是开药房的,我和公子二人深入雪山,自然要带些保命的东西。匕首是,金疮药是,毒药也是。”
毛十方暗暗试了试,未察觉有什么异样,狞笑着“想骗老子”
他说着又朝她扑过去。
纪心言绕着圆桌避开他,冷笑一声,又看眼太阳,似乎在观察时辰。
她的镇定自若让毛十方犯了嘀咕。
她穿戴奢华,匕首上还镶了宝石,从出刀到躲避的姿势像有功夫底子。
他哥也说过,她用的金疮药特别好使。有上好的金疮药,难保不会有上好的毒药。
毛十方抄起捅火棍,阴恻恻道“抓住你我再找解药。”
他抡着棍子隔空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