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害怕,研究员和一组组长同样全身紧绷,而天盲者的侍鬼张方已经瑟瑟发抖了。
长须者真的激动了,一哆嗦就揪下一大把的胡须,痛的呲牙咧嘴。
哎呦,出现阴差就够可怕了。
竟还有白无常
长须者颤巍巍地望着莘烛,想看出什么,最终他只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人背景雄厚。
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得罪莘烛,否则死后没准都不得安生。
研究员对莘烛盲目自信,拍拍他的肩膀。
“习惯就好”
长须者一个激灵,差点又揪下几根胡须,“嗯,好的。”
莘烛两人简单地沟通几句,确认没什么线索了,只能按照普通的车祸交给大队的警察封锁消息。
环视一周,莘烛指了指几个老人家,让他们前来一下,单独谈一谈。
大队应了一声,请老人家过来。
老人家很戒备“干嘛啊,我们可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人死了不是我们干的,是他自己”
“对,我们说好一起去公园逛一逛,他忽然就冲出去了。”
几个老头喋喋不休,有些忐忑,生怕被误会。
莘烛眯了眯眼。
一个大爷道“是你这高中生啊,咱们可说好了,我们是配合调查,但我们不是犯人啊”
老人家不太高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原本他们还要去遛弯呢。
现在别说遛弯了,正常时间回家吃饭都玄乎。
莘烛沉默几秒“你们之前说了什么,将在张方店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吧。”
大爷不满,他有些不耐烦“啥小孩儿,你是什么人啊。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在这干嘛。”
莘烛掏出了一张证件“如果不配合,就带你们去警局说。”
大队“”
面对几个大爷的怒视,大队硬着头皮点头。
“诶你这小同志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我们犯什么法了”
莘烛偏了偏头“赵国庆,十二岁辍学,家有一子三女,子女孝顺,唯一不满的是儿媳妇。”
其中一个大爷猛地瞪大了双眼,手指头有些哆嗦“你调查我”
“孙本志,六十三岁,你很想念你的妻子。”
“钱鹏,三十年前的某个夜晚,想必你一直在愧疚让你的儿子吃你捡回来的白菜叶。”
“钱大坤,一个姓林的女性正在等你,她从未忘记与你的誓言。”
他的语气轻缓,扔出了重锤“死者六十八岁。”
“他本该还有二十年寿数。”
但死了。
莘烛幽幽地道“你们的脸上有横祸的痕迹,不想死的话,配合警方,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几个老人家已经被震慑住了,莘烛说出了他们心中最深的执念,顿时傻眼。
“信我吗”
“信信信大师,你是大师是不是你一定是”
钱大坤彻底折服,他也一直惦记着下乡时山盟海誓的女孩,但四十年前她结婚了。
那时他正为女孩的户口奔波,得知女孩被她爸用头牛换给了隔壁村的老王,他心痛地绝了念头。
如今得知真相,他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莘烛挑眉“那说说看。”
钱大坤第一个响应“好好好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大师我真的要死了吗”
“大师,那有没有解决办法我不会,不会也这样吧”
几个老大爷吓坏了,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莘烛很满意。
一组组长有些怔忪,他们一组向来是暴力办公,还是首次见到这种情况。
研究员叹服地摇了摇头“爱豆他的魅力又一次展现。”
不过这次迷住的是几个上了年龄的老大爷,爱豆还真是个适应各个年龄段粉的一位神奇大人物。
一组组长“”
大爷也记不太清了,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最后囫囵重复了一遍。
钱大坤担忧地道“就,就是这些,应该没了。”
莘烛“嗯”了一声。
他瞥了眼几人“不要多言,多说多错,话语形成力量害死了人,你们要下地狱受惩罚的。”
“我的天,这样吗”几个大爷又一次吓着了,他们慌忙地捂嘴“不说,不说。”
他们是喜欢八卦家长里短,有时候比女人还凑热闹看闲事儿。
但当生命受到威胁,他们也不敢了。
莘烛颔首。
他偏头示意,貔貅宝宝立即掏出了几个平安符“你们先拿着吧,一个月后还活着就捐一万。”
“捐,捐一万”钱大坤懵了“往哪里捐啊你们是骗我的吗”
“随便往哪里捐,孤儿院,敬老院都可以。”
“捐不捐随你们。”莘烛道。
苦日子过惯了,孙本志还是有些心疼钱的,“哦,那是可以不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