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觉得刺不刺激,张部长不知道,他作为旁观者就很受刺激。
倘若他的假设成立,他的猜想被证实,那么眼前像模像样的人就可能是最古老的圣神。
也是老天爷亲生的最能打的崽。
莘烛并不清楚张部长内心的思想,因他是个外来者。
带着战利品和一群国家公务人员回了炎黄,鲲鹏顺便拐到了燕京,撇下张部长。
黄毛则恍恍惚惚地正襟危坐在鲲鹏后背,等待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鲲,鲲,鲲鹏啊
黄毛颤巍巍地对下边嚷嚷“拜拜我们走咯”
张部长“”
他能说什么,有公务在身,他又急于向上级报告,自然是不敢耽搁“呃,那你们”
深吸口气准备说点什么,鲲鹏轻飘飘地扇了下翅膀,眨眼消失在他眼前。
保持着张嘴的姿态,张部长所有的话语噎在喉头。
“”
瞧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他赶忙给文部长发消息“嗯对,我回来了,他们,呃”
“他们被鲲鹏带去泉山了,咳咳,我这就上去,嗯,拿到了。”
到了国安总部,张部长才掏出一个小袋子。
“这个”文部长的目光很复杂,嘴唇紧抿神态慎重,望着一根黑色发丝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中。
张部长郑重地颔首“是的。”
“你怎么拿到的”
从那家伙的头上揪头发应该不简单吧。文部长莫名在意这一点。
张部长讪讪地一笑“我直接向他要的,他给了。”
文部长“”
与其欺骗造成隔阂,不如正大光明地使出阳谋,起码不会给未来留下隐患,张部长是这么想的。
胖胖的张部长认识莘烛也快一年了,对他的为人处世与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认为比起暗搓搓搞事,莘烛不介意看似不合理的有趣要求。
文部长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话可说。
有道理。
研究员望着这根发丝,很想翻出精致的小盒子,珍而重之地装进去收藏。
它不是一根普通的头发丝,它可是他爱豆的头发丝。
文部长“”
文部长咳嗽几声“回神了,去分析一下。”
研究员宛若得到了圣旨,双手捧着一根头发丝,兴冲冲地钻进了隔壁“兄弟们,干活了”
嘴角狠狠一抽,文部长开始反思,他是怎么忍受这么沙雕的助手的。
事实证明,莘烛的头发丝也还是莘烛的头发丝。
你爸爸的指甲盖也是你爸爸。
它报废了两台机器。
研究员捂着鼻子跑出来“咳咳咳,部长不行啊,温度太高,我们的仪器搞不了。”
分明手拿着感觉不到烫,甚至有一丝凉滑,可一检测就不行。
无论如何也测不出来。
别说检验dna了,就算是温度都只有大概数值回馈。
文部长定定地看着冒烟的实验室许久。
他挥了挥手。
研究员兴高采烈地“好嘞”一声,美滋滋地捧着发丝“部长啊,我爱豆的发丝就送我呗”
面色沉凝片刻,文部长的瞳仁闪烁不定,轻飘飘地伸出了手掌,“不行,拿来。”
研究员萎靡不振,不甘不愿地耷拉眼皮“哦,我去扫厕所。”
文部长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
“回来”
研究员嘟嘟囔囔“部长,再不扫我就得加班了,又没有爱豆的头发能温暖我的心。”
“我怕你被头发直接融化了,说一下刚才火灾的温度有多高”
“一千零一度。”这还是边沿温度呢。
哪怕做了充足的准备,文部长依旧唬地倒抽一口气,“危险品,需要收禁。”
他艰难地做了决定,胸腔中的心脏怦怦乱跳。
单纯一根头发
危险。
虽然他不愿意面对,但他得承认,莘烛可能真他妈不是个人。
脱离本体的发丝引起上千度火灾,这绝不是普通非人类的范畴,他没准真的是老天爷的亲鹅子。
文部长捧着保温杯陷入沉思,这好比古代县令忽然发现管辖内沉迷种田的青年是太子。
文部长有点慌,文部长在计算得失。
要不,春节拜访一下
张部长胖嘟嘟的脸挤在一块“不用吧,我认为和过去一样就行。”
文部长拧眉凝思,颔首应允“你去青云市吧。”
在首都坐镇暂时没什么用。
青云市缺少一个润滑枢纽,大泉山与国家机构之间,需要更多的沟通与羁绊。
愣了一下,张部长了然地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任务。”
文部长“嗯。”
空气静谧。
半晌,文部长心思一横,“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