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
这种傻货他才不要。
鹅子脸裂了“”
莘烛随意地道“可以,以后你就负责这方面,去找峯舒,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哦,好,好的。”鹅子浑浑噩噩地起身,踉跄着往外走。
叮铃。
鹅子一怔,是电话,他歉意地接通,“儿子爸爸最近没时间,过两天就去,不骗你,真的。”
“好,下次爸爸给你买你要的那款设备。车车不行,你还没成年,得你成年。”
挂了电话,鹅子再次抱歉,这才呼出口气往外走。
“稍等。”莘烛眉梢微挑,开口阻止。
鹅子忙回头“什么”
“四十岁,你会有子嗣运。”莘烛笑的意味深长,“好好准备,现在戒烟戒酒。”
准备,准备什么啊
今年三十九的鹅子蹙眉,不解地道“你说我四十岁才有孩子”
茫然地眨眼,他的呼吸渐渐沉重。
猛地想起什么,鹅子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我之前呢我之前有没有过子嗣运”
他和前妻在十五年前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可能会忽略给老父亲过节,却从不会忘记儿子每个有意义的日子。
儿子的要求即便再困难他也尽量满足,他和前妻离婚,但孩子是自己的,他很爱他。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鹅子僵硬地立在当场,宛若等待即将审判的嫌疑犯。
莘烛却铁面无私,如同没看到鹅子脸上的苦苦哀求“他们一家三口过的不错,你别总打扰。”
一家三口
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砸在头上,鹅子险些当场昏厥,他死死盯着莘烛说不出话。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最疼爱的孩子竟不是他的血脉
别开玩笑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莘烛缓缓点头“你朋友不是警告过你。”
鹅子惨遭第二轮惨无人道的雷击,这才恍惚想起朋友的警告,那时他以为是好友的友好忠告。
但其实是他一厢情愿,那不过是旁敲侧击地宣誓主权,让他滚远一点。
原来他的妻子那么早就和朋友勾搭在一起了。
然后此次风波又
鹅子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感觉自己过去那么多年像是个笑话,真心错付给了老王之子。
头顶青青草原多年,却还自以为是地愧疚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体贴。
这他妈
草他妈都将他当三孙子看呢
而最爱他的父亲,他却屡屡因儿子的无理取闹而忽略。
他太混蛋了。
深吸一口气,口中苦涩的鹅子紧绷心弦“那么,我的儿子他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吗”
他想抓住一点什么,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笑。
但可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莘烛轻飘飘地一吹,稻草它自己飘远了。
“你离婚前就该知道了吧,你离婚他有叫过你“爸爸”么”
鹅子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眼了。
太操蛋。还真没有
他一直以为儿子是恨他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他母亲一个完美的丈夫。
实际只是儿子知道自己亲生父亲,不想再认他了吗
那这么多年给他打电话要这要那。
鹅子闪烁着小火苗的眸子彻底黯淡下来,他的脸黑成锅底,既痛苦又怨恨“所以,他们一家三口都当我是冤大头,我他妈尽心尽力给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儿子,最终却养出个白眼狼”
“我他妈,我他妈,我他妈”鹅子双手捂脸,呜呜地痛哭起来。
气的狠了还往自己头上削。
他就是个大写的笑话,没人将他当回事儿。
对不起,爸爸。
貔貅宝宝双眼一亮,搓了搓手“小孙孙呀,你虽然蠢,但现在是大泉山的人,想报仇吗”
哭成傻逼的鹅子一呆,恍惚地抬头“什么报仇”
对,是该报仇,凭什么耍他
毁了他的人生
鹅子咬牙切齿地抹了把脸,他哭个屁,他要让那一家人付出代价。
曾有多爱孩子,现在就有多恨白眼狼。
一股绵绵恨意充斥大脑。
貔貅宝宝伸出一根手指“增加一万块的债务可以帮你摆平呢,考虑一下吗。”
鹅子双手握拳,一字一顿地道“我他妈不是个东西,不过他们也都是贱人,我要亲自动手”
貔貅宝宝不高兴了,“你懂不懂职场关系啊,我说一万块”
鹅子“”
鹅子嘴角一抽,原本还很愤怒,如今只剩下无奈与郁闷“好吧我知道了。”
貔貅宝宝哼唧“我得让你知道大泉山的报复手段。”
这话刺激的鹅子一个激灵。
啥,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