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犬牙“呜”
黑球从不“汪汪”叫,它声线低,更像狼。
莘烛颔首,有厉鬼。
老三闻讯赶来,热络且尊敬地道了一声“先生,您总算是来了,我都头疼死了。”
大小伙子笑起来依旧憨憨的,但他眉眼中的信念更坚定了。
这是个无法动摇的刚毅军人。
莘烛上下打量他,勾唇夸赞道“你最近发展的不错,这是升职了”
算不上,就是找到了更准确的定位。老三摸头傻笑。
这一切都得感谢莘烛。
先生解开了他掩埋心底的心结,让他懂得他并非是被父母憎恶的孩子,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嗤,神神叨叨的。”老三身后跟着个衣着得体的青年,鼻孔瞧人,傲慢自负。
一句话打断了愉悦的气氛,老三的神色难看“充话费”
一听这外号,充华直接气炸。
你他妈才充话费
充话费
莘烛瞥了他一眼,缓缓地收回视线,“进去看看吧,尸体的尸检报告呢。”
老三连忙道“哦,就在里边,我马上拿给你。”
“慢着,你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城门,谁想进就进的,老三你这是”
清瘦的身影挡在门口,故意高几个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人。
他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狠笑。
但很快这抹得意的笑就仿若冰封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莘烛施施然掏出国家特部的证件晃了晃“这里挺森严的,见到长官你应该打招呼。”
青年被噎住,脸色登时如掀翻的颜料桶,红橙黄绿黑白灰挨个转了一遍。
最终惨白着脸敬礼。
莘烛进入无可厚非,但他身后的狗和小孩呢
宛若抓住了挽尊的救命稻草,他指着貔貅宝宝尖锐地道“长官,我想问这些小崽子他们”
貔貅宝宝有样学样,“啂,要仔细看一下吧,国家发的呦。”
青年“”
这尼玛小孩都是长官
他的目光茫然地落在三头犬的脸上,这总不会吧。
三头犬阴冷呲牙“呜”
刚张开的嘴眨眼闭紧,青年心惊肉跳,连连后退数步,不,不能靠近会被咬死。
莘烛幽幽地冷笑,拍了拍三头犬的头“它们都是有特部证件的。”
扬起下颌,莘大佬环胸咧嘴“你要瞧瞧么”
青年目瞪口呆什么玩意
他觉得自己被驴了,但小孩儿都有证件,要狗也有,他岂不是得跟狗敬礼这怎么能行
沉吟片刻,青年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他倒要瞧瞧畜生哪里值得进入那部门。
两具尸体,面色铁青,身上浮上了尸斑。
已经死了几日了。
莘烛随意瞥了一眼,不再理会“走吧,去看看活着的。”
老三一怔,“啊这就看好了”
莘烛“嗯”了一声。
青年竖着耳朵不屑一顾,这他妈绝对沽名钓誉,一定是看不出问题,装模作样呢。
也就蠢货老三会信,有了不自量力的搅局者,这次的功劳肯定是他的了。
那三人待在警局的休息室,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
递给三人三杯热水,一位女警官耐心的轻哄着,“别怕,这世界没有鬼,你们已经安全了。”
“不,不真的有鬼我亲眼看到了,啊啊啊她来了,她要来报复我了”
“救命啊啊啊啊”
灯光恰巧闪烁了几下,三个近乎崩溃的青年男女绝望地大哭。
充话费跟着老三,一路上不停打量着莘烛。
他猜不透这人怎么当的领导。
这么年轻,好像还是个网红吧,肯定走后门了,否则怎么可能成了什么特部的人员。
他绝对不信此人有真本事,凭什么呢,他费尽心机才获得了这份工作。
而这人,不费吹灰之力却获得了比他更高的成就。
他讨厌这些富二代。
莘烛停脚,凉飕飕地冷睨“如果我是你,此时的关注点一定是无辜受害者,而不是无关者。”
青年一顿,忌惮地垂下泛着红血丝的眼,掩住一些嫉恨他有什么资格骂他。
眯眼审视,莘烛道“也许你更应该往老家打个电话。”
再不打,大概就没有机会了。
这人即将丧父。
青年的脸色骤变,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什么老家我可是”
“安静点。”老三的厉眸扫过青年,青年活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绵密的恐惧散去,窒息感消除,青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他感觉遭受到天大的侮辱,凭什么啊
莘烛拍拍老三的肩膀,跟搅屎棍公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