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总觉得这是家事儿,咱自己可以解决。可宋秩说”
桃桃说道“其实是我说的,他是转达我的意见。”
众人就都看着她。
桃桃继续说道“咱家一家子都不懒村里也有不如我们家勤快的,可人家过的日子虽然也不是顿顿能吃上肉,但也不像我们家以前那样,顿顿都得吃豆子饭和野菜吧”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爸妈心太软别人占了他们的便宜,只要喊他们一声大哥大嫂、大伯伯娘的,他们就心软了、不追究了。”
“可这一次,可不是被人占点儿钱贱上的便宜那么简单是红豆差点儿死在白珍珠手里如果这一次我们轻轻放过,是不是纵容着那些人,以后也可以轻易伤害我们,因为我们会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就轻轻放过了”
梨梨和杏杏连连点头。
白冬生,“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也说,得去报警。我能看出来,爸的意思是既然你们年青人想这么做,那就这么着吧”
说着,白冬生又叹气,“你们不知道,当天我送爸和红豆上医院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让别找珍珠和三叔要医疗费了,说他和三叔毕竟是兄弟当时我心里挺不好想的”
“我想说,三叔和你是兄弟,我就不是你儿子了红豆就不是你的亲孙女儿了可一想吧,他也上了年纪,我何必争这个呢幸好当时宋秩在,宋秩劝了他好久,他才点头同意报警的。”
“那怎么成”杏杏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爸妈还真是他俩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梨梨也表示,“就是珍珠是可怜,但她当时对咱红豆是起了杀心的,如果连这都轻轻放过难道是在鼓励别人都来欺负我们吗”
桃桃想了想,“以后啊,咱家遇事投票要是达不到共识呢,就、就”
宋秩接了一嘴,“就允许发表不同意见,再多方辩论,直到达成共识为止。”
兄妹几个都笑了,纷纷表态“就这么着”
没人觉得宋秩发言有什么不对,似乎已经把他视作家人了
宋秩捱着桃桃安静坐着,感受着白家兄妹几个之间的友爱。
他没有这样的家人,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兄妹气氛,一时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接下来,杏杏又叽叽喳喳地把今天三叔家分家的事儿给说了。
白冬生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三叔家就剩两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儿在家了,还分家”
梨梨说道“还不是想赖账幸好三叔还能明事理”
不大一会儿,梨梨做好了午饭,用几个锅添好了,兄妹几个就端着锅和盆下去了。
黄豆几天没见着爸爸,黏乎着爸爸非要抱;冬生只好把一锅粥交给宋秩,抱起了儿子。
唐丽人陡然见到冬生,被吓一跳,“你咋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冬生笑道“刚到没多久借了派出所张同志的自行车骑回来的。妈,红豆醒了,我是回来报信儿的”
唐丽人一脸的惊喜,“啥红豆醒了她可还好哇脑袋疼不疼啊”
冬生还没说话
屋里的谈凤蕙隐约听到丈夫说话的声音,焦急地呼喊道“冬生冬生是你回来了吗”
唐丽人连忙推了儿子一把,“快进去看看你的媳妇儿和孩子哎,蕙儿生娃娃的那天晚上,动静可大了,她遭了不少罪,你还不在家,快,快去给她赔个不是去”
冬生进了屋。
谈凤蕙躺在床上,脑门上包着毛巾帕子,一见到丈夫就两眼含泪地问道“冬生,红豆怎么样了”
“红豆醒了我就是赶回来报信儿的,”冬生赶紧过去,坐在床沿握住了妻子的手,柔声说道,“蕙儿你别担心,孩子活泼着呐,一醒就问妈妈呢,黄豆呢又问她这是在哪”
谈凤蕙又问,“那她的伤呢前儿我听宋秩说什么脾脏破裂、耳膜受损啥的,脾脏在哪儿,怎么个坏法对身体有什么影响耳膜破裂又是啥意思,以后她就聋了吗”
冬生细细解释给妻子听,又说医生说红豆还小,愈合力强,这些都会慢慢养好的。主要的问题还是脑震荡,医生建议住院半个月好好观察下。
谈凤蕙这才松了口气。
冬生的目光转移到躺在妻子身畔刚出世不久的小婴孩身上。
谈凤蕙知道女儿没有性命之忧,心头大石被轻轻放下,憔悴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疲倦的笑容,“这孩子长得比红豆黄豆还像你性子也乖巧,像是知道家里事儿多似的,从来不主动哭闹,只有饿了、尿了才哼哼几句。”
冬生定定地看着妻子,眼圈儿慢慢红了,“蕙儿,我都听说了,你这生孩子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不在你身边”
屋里,小两口互诉衷肠;屋外,唐丽人就和女儿们商量。
“你们大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