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神庙”徐琮璋倒是有点惊讶,他一边给盆栽送松土一边说“你要不要跟他”
宋卿猛地抬头“你不要我了”
徐琮璋笑了,瞥着宋卿的目光有点戏谑和嘲讽,因为大家心知肚明,一个没真的想要,一个一直想跑,所以宋卿的质问有点架不住。
宋卿心慌,力持镇定“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徐琮璋回答得很快。
刚才的问话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徐琮璋对面那人就用古怪的语调和他对话,接着话锋一转,换成宋卿熟悉的语言说“你跟我,我高兴的话,说不定会放你走。”
空头支票。
被放走就是玩够了被抛弃的意思,恐怕他没走出镇子就会被杀死。
徐琮璋一手勾着小剪子,一手撑着脸颊看他,然而眼睛的部位是白色的绷带。
他对宋卿说“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所以假如对面那人给出差不多的价格,他就会将他转手卖出去吗
宋卿尝试握住他的手,说“给我、一个机会。”他仰头说“我知道怎么创造价值。”
徐琮璋笑了起来,冲对面那人说了句话。
宋卿听不懂,但对面那人虽还笑着却明显变得不悦。
气氛僵硬。
徐琮璋的右手被宋卿捧着,于是换成左手拿小剪刀剪盆栽。
咔擦。咔擦。
这声响是僵凝氛围里唯一的轻松。
对面那人讪讪起身,带着他身旁一堆不知是服从者还是同类,把门甩得砰砰响的走了。
徐琮璋放下剪子,低头凑到宋卿面前低声说了句“想好了吗”
宋卿点头。
“听话。”
徐琮璋捏了捏宋卿的脖子,搓搓手指,指腹间那点残留的柔滑让他觉得或许结果会比期待的更美妙。
灯光昏黄,刘鹤文留下的黄皮笔记本静静地躺在床头桌,一根钢笔放在上面。
宋卿站立片刻,转身敲开徐琮璋的房门,深呼吸,心里忐忑得要命。
门吱呀开了,徐琮璋让他进来,同时不慌不忙地说“先坐着,我忙完再说。”
宋卿紧张得胃部痉挛,结果徐琮璋兀自忙活自己的,时间一久,紧张感却没有了。
他便打量徐琮璋的房间,房间收拾得很整齐,里面东西特别多,而且很多他都不认识。
正中的墙面挂着一幅完整的骨骸,有点像老虎的骨骸。
清新干净没有异味,床铺整齐,看上去就不像有人住在里面的样子。但是旁边的小桌放了一个精致的小茶壶,里面热水滚烫还冒着烟。
这让徐琮璋的形象变得立体清晰,没那么遥远神秘。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夜晚十一点钟,徐琮璋回来,将门关了上去,然后坐在宋卿对面的椅子,以闲散的姿势坐着,双腿敞开,笔直修长。
叮铃。
银饰碰撞敲击。
漫长的沉默中,徐琮璋又问了他一遍“想好了”
宋卿抿唇,主动上前,蹲在他面前,双手又害怕得颤抖。他伏在徐琮璋上面,慢慢靠近,亲吻着他的嘴唇,眼睛盯着徐琮璋的眼睛部位。
尽管缠着绷带,宋卿脑海里却在描摹他的眼睛,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睛
危险傲慢淡漠冰冷
应该很好看,毕竟除了眼睛之外的脸那么漂亮。
宋卿闭上眼,一狠心,按照记忆吻了下去,过后又喘着气问“能不能关灯”
灯光太亮,宋卿羞耻心也被放大。
徐琮璋的手指微动,灯光调到了很暗的亮度,但也仅止于此。
宋卿勉强也能接受,于是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那个微黯的壁灯就在左前方,抬眸就能看见,宋卿艰难地张着嘴,呼吸不过来,喉咙有点想呕吐,眼睛泛起生理泪光。
他感觉到徐琮璋的手穿过自己的头发,力度很轻,像在安慰,又像是鼓励。
宋卿狠狠地闭上眼睛,抓着徐琮璋的手臂,彻底地抛弃羞耻心,微阖的双眼里一会儿盛满了上下起伏的灯光,一会儿又被面前靠得很近的徐琮璋的面孔占据。
近在咫尺的面孔,沾染了汗珠,惊人的性感。
微黯的壁灯亮到了凌晨,窗帘被拉上,挡住晨光,营造出适合深度睡眠的氛围。
宋卿很累,头一沾枕就睡。
徐琮璋随意披了件外套开门,门外是另外的神明。
一个是白天提出要交换宋卿的人,另一个则是刘鹤文的支配者,他们见到徐琮璋就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刘鹤文的支配者说道“最好别心软,他可能会逃跑。”
徐琮璋笑了下,没回答。
见状,刘鹤文的支配者便掠过这个话题,之所以关注宋卿和徐琮璋也是因为刘鹤文最近不分。
那些小心思全摆在脸上还自以为隐瞒得很好,他说宋卿天真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