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遇直言不讳。
“你”
傅译生气死,看着谢明月呆在褚遇身后一言不发,又是一阵不爽。
褚遇这么想就算了,难道谢明月也这么想吗
他只是想进去看看褚遇在不在罢了,既然里面没人,谢明月为什么不早说
看着褚遇一副提防的样子挡在谢明月前面,俨然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傅译生冷笑
“褚二少。”傅译生着重强调了二少两字,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没想到褚二少这样的人也会当看门狗。”傅译生嘲讽他“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回去讨好一下自己大哥,说不定他继承家业以后,还能从指头缝里漏点东西给你。”
傅译生有意讥讽,技能全开,连谢明月的神色都忍不住动了动。
这话说的实在诛心,谢明月都不认为褚遇会忍下去。
就在谢明月犹豫救护车是现在打还是等会儿打,褚遇的反应出乎两人的预料。
褚遇声音平淡,就像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话。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傅总。”
“想当看门狗也得有资格的。”他挑了挑眉“像傅总这样的,阿月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
这话完全激出傅译生的火气。他本来就不是能忍耐的性格,被激一下更加控制不住。
想到上回也是这样的情况,褚遇说的话句句有利于谢明月,反而博得了谢明月的信任
傅译生压抑住心里的火气,直直地盯着谢明月,声音放低“阿月,我胃疼。”
我胃疼,谢明月。
你不是最心疼我吗
褚遇讥讽他“傅总,这里不是卖惨的地方。”
他边说这话,边用余光观察谢明月的反应。
该死,傅译生怎么突然玩起这一套了。
褚遇在心里暗骂。
他不担心对方继续错认自己的心意,但不确定如果对方回心转意,谢明月会不会动摇。
那毕竟是那么全力以赴的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傅译生盯着谢明月的脸,不敢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他企图在每个微小的幅度里看到谢明月的心疼,那种司空见惯的东西现在被疯狂期待出现。
然而没有。
谢明月甚至有闲情逸致冲他笑,她笑意盈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说“傅译生,关我什么事儿”
“你胃疼不疼,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语气轻轻柔柔的,和当时说喜欢他的口吻分毫不差。
傅译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几乎不敢信这种话真的出自谢明月的口中。
他声音很低“我不是骗你,我真的很疼。”
胃袋空的时间太久,长期不规律的饮食让整个肠胃脆弱到不堪一击。
胃痉挛的时间越来越长,傅译生没有说谎。
“我知道。”谢明月挑眉。
“你应该去医院,而不是来我家。”
或者停尸房也行。
谢明月的表情无懈可击,没有一丝深藏的不舍和心疼。
傅译生盯着对方的脸许久。
这是与他朝夕相对三年的脸,他熟悉每一丝肌肤纹理,然后眼睁睁看着它变成完全生疏的样子。
“你怎么变了。”
在巨大的冲击下,傅译生几乎喃喃自语“你变到我完全不认识。”
面对傅译生的指责,谢明月一笑而过。
她当然变了。
因为你熟悉的“谢明月”已经被你亲手逼死了。
凶手的指责怎么听都引人发笑,不值得任何回复。
谢明月根本不会回应这种话,反而是褚遇从听到她的回应开始,几乎隐藏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傅总对自己太自信了。”褚遇看了一眼谢明月。
他本该介意谢明月的冷心冷情,但大小姐对傅译生的一视同仁,让他感觉到一种诡异的优越感。
谢明月不是只对他这样,她对傅译生也是这样。
相比起来,至少他现在还能登堂入室。
而且,谢明月可是和他说了“好啊”。
怎么不算一种赢
精神胜利的褚遇“傅总还是快请回吧,不要再打扰我和阿月了。”
我和阿月。
简单的四个字,泾渭分明。
一条鸿沟横亘在中间,沟这里是傅译生,沟对面是褚遇和谢明月。
傅译生眼通红,一只手拽住褚遇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攥成拳头。
他忍了又忍,没敢挥拳。
他很相信,只要他现在敢挥拳,褚遇一定会想办法让谢明月对他恶感更重。
褚遇料到对方的反应,他的衣领被傅译生死死攥着,正面迎着对方扬起的拳头。
他知道对方不敢打。
褚遇衣领处的纽扣被扯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