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褚遇介绍傅译生的人,对着他挤眉弄眼,暗示地瞥了眼不远处的谢明月“你们女朋友”
要是没点私交,谢氏都已经转型其他行业了,凭什么又跑回来淌这趟水。
褚遇看着站在旁边的谢明月,她背挺得笔直,姿态好看的同时又很舒展,并不用力。
面对周围人的吹捧,她没有一点怯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包围和目光。
褚遇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心想确实是不一样的。
甚至区别很大。
他一直把谢明月和褚家太太分类为同一种人。
但其实不是。
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根本不会出席这种场合。
她骄傲于自己的出身,但一直以褚太太的身份示外。
也许等大哥接手了褚氏,她就会以褚氏总裁的母亲出现在社交圈里。
即便对方同样骄傲,在知道褚石在外面的事时,也只是担心让家族蒙羞和丢脸。
谢明月只是她自己。
这样的人,如果配傅译生实在可惜了。
他又不差傅译生什么,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白月光。
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逐渐明悟,褚遇把贵人两个字咀嚼两遍吞入腹中,出口笑意中掺杂两分认真“没有”
“我在追。”
褚遇音量不算小,身边的人都听得清,包括一散场就朝这里走的傅译生。
果然狼子野心。
明明只是想借着谢明月的东风掌控褚家,竟然敢在这里堂而皇之的说要追谢明月。
谢明月即便和他分手,也是他的东西。
褚遇怎么敢
傅译生恼怒得要命,被抢走东西的不甘心几乎淹没他。
他黑着脸,一身低气压,直直地打断谢明月和别人的交谈。
“谢明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旁边的人被打断,抬头一看是傅译生,不得不压着心里的不爽缓解尴尬“这不是傅总,你也有事找谢小姐啊”
傅译生心里聚集着怒火,理智被烧干,连面子情也懒得做。
他紧紧盯着谢明月,看都懒得看身边的人。
“滚开。”
在场上的人大小也是个老板,平日里在外面都是被人吹着捧着,谁受得住被人这么下面子。
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眼看着情况不对,傅译生的助理赶忙跟上来,一边道歉解释一边把对方拉到一边。
面子上过得去,对方不想直接和傅译生对上,也就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只是梁子到底结下了。
傅译生现在已经没空管这些人,他执拗地看着对方
“我要单独和你说话。”
傅译生很坚持。
其他人多少看得出不对劲,面对看起来随时会发疯的傅译生,都不愿直接对上。
即便心里再好奇,也在助理的安排下先离开了。
大不了以后再找人打听嘛。
这一块很快就只剩下傅译生、谢明月,还有一个褚遇。
“我需要和你交谈,谢明月,单独交谈。”傅译生压重音。
言下之意是不想要褚遇在场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傅译生,谢明月不慌不忙地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挽上去,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
傅译生盯着她,没漏过她任何一个动作。
明明是熟悉的脸,甚至连微小的动作都这么熟悉。
心肠怎么会判若两人。
傅译生沉浸在被背刺的恼怒里,理智出走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情绪在心里叫嚣,非要个说法。
谢明月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说话却像捅刀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傅译生清晰地听到对方说的每一个字。
像一记闷棍,照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一棍。
“褚遇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那谁是外人,他傅译生才是外人吗
太过生气了,傅译生反而笑出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质问那张熟悉的脸“谢明月,谢明月。你难道不知道你他妈的难道不知道,他在和我争吗”
“你去帮他”
“你竟然去帮他”
傅译生低声吼出来,死死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除了被亲密的人背刺的不甘,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那可是谢明月,谢明月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她不是最爱他吗
谁背叛他都有可能,怎么会是谢明月。
傅译生的思绪飘回三年前。
那时候他刚接手傅氏,什么都不懂,被公司的长辈倚老卖老到处针对。
那大概是傅译生一辈子少有的窘迫,每天忙到只能睡几个小时,腹背受敌。
没有人看好这个年轻的掌权人,所有人都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