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每一个渣男的背后,都有一个拎不清且恶毒恨不得添堵添得堵死儿媳妇的母亲。
恩。
林厚荣亦如此。
要说林母,在那个时代来看是很正常普遍的,其实就是现在,也有不少爱子如命视儿媳妇为外人敌人的。只是,未免对那个外人太不公平。
与其依靠他人,不如自己手里有刀可砍。
是吧。
渣男洗白呵,你见过煤渣能被洗成白月光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既然是渣渣,那就让渣渣变得更碎些吧。
整痛了,才会怕
思如摸着小丫的头发,“看见爹怎么做的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使劲的怼,别怂”
小丫
眼睛是晶晶亮,随即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思如,“爹,我、我可以吗可是娘跟我说,女孩子要温柔乖巧,不能不懂礼数。”
娘说
思如看了眼李淑芳,嗤笑道,“算了吧小丫,你看你娘这样子,在你祖母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对,连声大气都不敢喘,你祖母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小丫也知道你祖母爱钱,万一以后缺钱把你嫁给一个杀猪匠,呵,怕是你娘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只有认了。”
小丫都傻了。
下一秒,大哭起来,“我、我不要嫁给杀猪匠,呜呜”
好可怕
杀猪匠那大胡子大脸的,一看就凶神恶煞。
她不要。
李淑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荣荣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小丫的亲娘,我”
“你怎样”
直接被思如一声嘲讽打断,“你能反抗老太太吗”
李淑芳“不、不是还有你吗你是小丫的亲爹,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娘把她往火坑里推”
心里愤怒不已。
听男人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管一管了。
不由苦笑,也是她不中用,生不出一个儿子,虽然成亲多年却始终没被家里承认,半点地位都没有。
目光怜悯的看了眼小丫,如果如果真的嫁不好,那也是命,谁叫没投生到好家庭呢。
头胎也是项技术活。
反正,李淑芳是认命了。
思如冷笑,眼睁睁吗“呵,我就怕到时候我死了,你跟丫头就像那砧板上的鱼,任由宰割了。那会儿,我就是想睁眼都不行了。”
“人呐,还是要靠自己。”
“你好歹也是当娘的,你不行,丫头咋办”
“靠谁”
“为母则刚,懂”
李淑芳一脸茫然的摇头。
思如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给便宜老婆很是详细的剖析了什么叫做母,什么又叫做刚。
“”
“简而言之,女人平常是水,可若是谁敢打你的崽子,你就瞬间变成水泥、镪水、硫酸”
李淑芳还是一脸懵比,但她大概明白了男人的话。
恩。
是说当娘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没错吧
她当然当然
李淑芳扪心自问,才发现自己根本保护不了。
沮丧。
可,可所有女人都是依附于夫家才活着的呀
思如摇头,朽木,不可雕。
李淑芳虽然软弱,但不得不说,她手工这块厉害。
一整个下午,就该裁的裁,该剪的剪了。
小丫抓着一小块碎花布绑到辫子上,扬起一脸灿烂的笑,“娘,爹,你看我好不好看。”
李淑芳也笑了,“好看。”
又低头忙着手里的活。
整个屋里暖洋洋的,小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错。
思如早就把炉子搬进来了,顺便烤了几个土豆红薯,焦香甜蜜的食物香味弥漫在屋里。
买了不用那才是浪费好吗。
“你先做着,我把东西拿一点给娘收着。”
就抱起几匹花布走了。
李淑芳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继续做事。
另一个房间。
林母躺在炕上一脸冷冰冰,她气得肝疼。
回想起男人死了,自己一个人辛苦拉扯儿子长大,甚至连再嫁的想法都没有,就怕儿子受了委屈,结果,呵,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白眼狼
不对,她儿子还是好的,都怪那个李淑芳。
对头
就是她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迷惑得儿子尽听她的。
狐狸精
林母嘴里碎碎念,把儿媳妇祖宗八代一一问候了一边,心里依旧是难消怒气,一想到儿子为了她顶撞自己,林母就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却便宜了别人。
真恨
思如推门进来,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