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林文用指尖拍了拍另一手掌心,称赞似的说。
“可你想过吗,你刚收拾了简家,再对我动手,就算动作再隐蔽,这么密集地除掉两个人,你以为会没人注意到你吗”
像长辈在谆谆教导一样,柏林文说得很和气。
“年轻人,气焰太盛了也不好。”
他笑着叹口气。
“会死的。”
柏林文是当真觉得柏夜息太年轻,自大,不堪一击。就像这一晚,柏夜息明知他大伯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竟然还敢来。
就算柏夜息能有多少谋划,布置多少人手,但这一刻进到这房间的柏夜息却是独身一人,赤手空拳,一点有杀伤力的东西都没带进来,连他衣领上未摘的胸针都在进来前被收走了。
而柏林文一个人在房内,就有四个保镖护着。
柏夜息这是来送死。
柏林文说得恶毒,笑容却还悠然。
“想动我,你也逃不脱。”
可他没料到柏夜息会说。
“我没想过要活。”
那一秒柏林文也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听懂。
“你说什么”
但柏夜息已经不再和他废话了。
最先被解决的是房间内的四个保镖。因为柏林文的毒瘾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力大失控,一般人几个一起上都按不住,所以他的保镖特意挑选的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
结果就在柏林文眼前,这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联手,都没打过一个柏夜息,被男人碾压式地暴揍。
柏夜息是真的下了狠手,在几个保镖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他推开窗户,直接像扔死猪一样把四个人全从二楼扔了下去。
窗户再关好,房间里只剩下了柏林文和他两个人。
柏林文退在墙边,目睹了柏夜息动手之后,柏林文看向他的眼神活脱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从心底层叠生发的恐惧,让他去开保险箱的手都在抖。
而还没等他成功,窗边的柏夜息已经转过了头。
“枪里子弹换了,”他揍完几个人,声线居然还很平稳,“空的。”
一句话就掐灭了柏林文的所有设想。
不过这样,柏夜息也不可能用枪来伤到他了。
柏林文勉强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知道柏夜息能来自然不可能带进任何凶器,他也看见柏夜息在屋内环视过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刀片。
那刀片许久未用,还生了锈。
这里毕竟是柏林文的地盘,他还没有失去所有底气。
“用暴力解决问题,是劣等人才会用的方法。”
柏林文嘴上还在嘲讽,下一瞬,却惊恐无比地睁大了眼睛
他从没想过,窄窄一个刀片居然会比枪械更让人绝望。
柏夜息根本没打算用枪,让他能这么轻松去死。
那天柏林文的惨叫生生穿透了隔音极好的屋墙,甚至盖过了室外的夜雨。那把生了锈的铁片,刃尖连拿来割纸都迟钝。
却就这么一刀一刀,活活剖开了柏林文的胸腹。
屋内的动静太过惨烈,甚至惊动了屋外已经控制了局面的那些柏夜息的人。保镖敲门无人回应,迫不得已强行破门,他们刚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血腥一幕。
白墙棕毯,四下的所有颜色全被染成了刺目的红。在最浓郁的红色中间,面无表情的柏夜息回过头来。
他的脸也被染出了半边血色,只有垂落的长发仍是原本的黑,发尾却是一滴一滴。
在溅落鲜血。
那一瞬的他,活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恶鬼。
声音也似森冷幽魅。
“滚。”
保镖中也有从特殊兵种退役的,不是没碰过血。
可他们见过死人。
却从没见过这么狠的眼神。
让人穷尽所有也难体会,该是有多恨。
而这还远没有结束,保镖们全被柏夜息的狠厉驱赶了出去。
之后的活剐,一直持续到柏林文惨叫得声带都劈裂失了音。
卷了刃的刀片生生捅烂了柏林文早已腐坏的肾,连肾囊腔里的医疗管都被剥了出来。
管身晃晃地垂落在外,雪白全被浸裹成残红。
之前柏林文为了方便对付这个侄子,特意清空了附近的人,这也导致他那响彻周边的惊悚哀嚎,完全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最后,昏死过无数次又每每被疼醒的柏林文被面无波澜的柏夜息抓着后脑头发,动作就和柏林文对手下说过的,“要这样拖着时清柠把他拎上手术台”的描述一模一样。
他被一路直直拖下楼梯,拖到刚停了雨的室外,拖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自动驾驶汽车。
从柏林文身上涌出的鲜血混着地上的泥泞和碎肉,拖出一道长长的粗直红线,标注出了他的死亡之路。
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