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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越早越好,根本不需要冷冻。

现在无碍,却需要有备用的,只有一个人。

从来也只有他一个。

“之前那样关你的事不会再有了。”

柏夜息说得很细,保证也周全,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越是强调什么,就代表越缺乏什么。

只有太过偏执的人,才会反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格。

柏夜息冷静地等着时清柠的回答,却没料到,对方并没有说话。

时清柠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过去,钳制似的捏住了柏夜息的下颌。

少年半跪坐起身,从高出一点的位置低头压下来,居高临下地吻住了柏夜息的唇。

把刚刚才平复下来的人,亲得整个僵在了那儿。

亲吻并不熟练,少年的动作还带着青涩,但那思念的气息全然落在了唇畔,比这世间最盛的春色,更易将人招惹。

时清柠亲得很凶,时隔多日,他终于找回了自己要把人亲懵的气势,认真亲完,才说。

“我的确没能回想全,但有些事还记得。”

少年跪坐在柏夜息的身侧,为了方便居高临下的强吻,他还伸出双手按在了男生肩膀两侧的靠背上,半边身子探出压过去,将柏夜息困在自己和座椅之间。

他低头,和柏夜息说。

“我记得,你以前经常这么亲我。”

不容逃避地压下来,强势地夺走他的呼吸。

所以时清柠现在就是在用柏夜息的方式来回应对方。

让他不许乱说。

不过亲完又有其他想法生出来,时清柠舔了舔唇,自言自语。

“感觉还不错。”

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立刻就被按住了。

被彻底地侵吞淹没。

微凉的唇瓣贴上来,不止亲吻,更是厮磨。干涸太久的人明知不宜猛然狂饮太多,可又根本不可能按捺本能,为那甘润,颤栗着索取难停。

是他的。

他晚了十六年,迟过一生的爱人。

总是偏浅的淡色被吻住,转瞬便盛开了明艳。薄薄的水光润过了唇瓣,偏却勾出人更深的渴意,一秒更甚过一秒。

仍不够,总难停。

被抱住的少年仍在上位,他用自己把对方困住的姿势原本很有气势,后来也变得很是方便,方便被下面的男生整个抱进怀里。

方便被扰得失了所有气力时,还能很安全地跨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唔、嗯”

他被整个圈住了。

圈住时清柠的不只是一双手臂,还有男生凛冽的冷香,和他攻城略地的动作。每一寸角落都被仔细吻过,每一分柔软都被深深品尝。

气息相缠,衣袖交磨,水声湿漉。

等时清柠彻底支撑不住地软在柏夜息怀里时,他才终于得以被对方放开。

可他软得厉害,又好像和人贴得更近了。

四下安静,车内只有微喘的气息。

抱着恋人的男生动作很谨慎,神色也带着认真,探讨似的,轻声说。

“要像这样。”

时清柠抬眼,水色氤氲的漂亮眼眸中带着还没回神的茫然。

“什么”

车内的光线不算明亮,但两人的距离很近,时清柠隐约似是看见了柏夜息的耳尖。

那里正晕开着一点薄红。

这人红着耳朵,居然还在无比严谨地说。

“把舌尖伸进来,才像我以前做的。”

“”

时清柠瞪着他,最后把自己的耳朵也给瞪红了。

长指伸过来,轻轻碰了碰时清柠的唇瓣,柏夜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轻声问。

“亲疼你了吗”

这种时候,他还在约束着自己不能有伤人的失控。

时清柠看了看对方,没有说话。

柏夜息却好像被他看得更紧绷了些。

时清柠偏头,避开了柏夜息的指尖。

在对方怔愣开口之前,他直接亲了回去。

告诉柏夜息。

没关系。

清甜蔓延,比所有美梦的总和还多幸运一分。填满怀抱,是真实的渴求过太久的那个人。

已然无从描绘,仿佛全数感官也尽被超出上限的幸福淹没。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紧紧地再把他的男孩按在怀里更近几分。

柏夜息重生了十六年,五千八百多天,却好像死过很多很多次。

直到今日此时,才终于活了过来。

太浓重的东西藏不住,尽管克制,即使约束,依然会自每一寸相触中淌露出来,将爱意无声诉说。

明明是时清柠主动说了三次喜欢。

他却好像早已被人重复过千万遍。

鼻息交缠,再无分隔,时清柠湿了眼睛,鼻音微浓,被亲吻着轻声说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