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18(5 / 6)

着牛宝宝拉出的血红色粑粑,知道小棉花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了。

这恶霸是真的没了。

其实,还不如灰飞烟灭,起码听起来酷。

孟茨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感觉自己错过了高考,“都发生了什么”

商择乐“有一个恶魔诱惑小仙女下地狱,小仙女暗戳戳地挖了个更大的陷阱,恶魔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成了粑粑。”

在这个童话故事里,孟茨听出了发小的所有隐喻,看看稀罕的暗红色小牛,再扭头看一眼厚实门帘遮挡的客厅,大彻大悟,“小棉花不是柔弱的小白花,咱们才是。”

商择乐“小白花还能得到表哥的怜惜,咱们顶多算根草。”

孟茨“小叔醒了吗”

商择乐止不住地咧嘴笑,“没有,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商择乐把小牛塞孟茨怀里,“你给小牛洗洗澡,用那个香喷喷的茉莉洗发露,我去照顾小叔。”

孟茨看小牛。

小牛的眼睛黑亮有神。

孟茨索性烧了两大锅的水,一锅给小牛洗,一锅给小山羊洗。

都是小棉花带回来的崽崽,偏心哪一个都不好,他要一碗水端平。

商择乐勤快地给小叔洗脸刮胡子,又用现成的热水给小叔洗了个澡,换上表哥没有穿过的新衣服,让小叔体体面面地睡觉。

天一点点暗下来。

小棉花喝完一大杯热牛奶,打了一个哈欠,和哥哥手牵着手地回去睡觉。其他人也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各自洗漱入睡。唯独商老爷子没有一丝睡意,坐在小儿子的床头,看着他,回忆往事。

商老爷子心里有欢喜,不觉时间难熬。

冷风呼啸而过。

商余弈惊坐,急促地喘气,后背浸透了冷汗。

宛若幼时做了噩梦,商老爷子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停地念着,“没事了,没事了,”

商余弈目不转睛地看着商老爷子,眼睛渐渐湿润,泪流满面。

商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厨房里热着米粥,你吃两口饭再睡。”

商老爷子转身,老泪纵横。

商择乐睡不踏实,早早地起床,乐颠颠地跑去找小叔。

商择乐看着空荡荡的床,傻兮兮地站了一会,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激动地跺脚,尖叫着跑出屋子,“小叔”

商余弈从柴房出来,伸手抱住冲过来的小侄子。

商择乐激动的语无伦次,“啊,啊,醒了,小叔。”

商余弈笑着撸一下他的头,“醒了。”

叶寒秋两手插在铁灰色羽绒服的口袋里,缓缓走过来。

小棉花踩着哥哥的脚印走在后面,低着头吃徽荣姐姐给她烤的核桃小面包,哥哥在前面挡着风,小面包还冒着热气。

走到商余弈面前,叶寒秋从身后拽出专心致志吃早饭的小棉花,拍拍她的头,“这是小舅。”

小棉花快速吃完嘴里的小面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小舅好”

商余弈笑着点点头,给她一张卡,“见面礼。”

小棉花双手接过,放进小背包里。

她已经收到了好几张卡,她也不知道里面多少钱,哥哥告诉她这些卡里的钱加起来很多,她准备全部留给她的小棉籽。

商余弈身为叶寒秋长辈,走了见面礼,对叶寒秋点点头,看向小棉花,郑重其事地道谢。

他的这条命是小棉花救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她的亲舅舅,像对待女儿一样地对待她。

叶寒秋扫一眼商余弈的身后的柴房,小牛和小山羊一块住在柴房里。

“小舅不放心”

商余弈“现在放心了。”

所有人聚在客厅里,向商余弈讲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以及南方最近的躁动。坐在这里的都是再信任不过的人,没必要瞒着,外界公开的、未公开的、隐秘的,全成了一句句沉重的话。

孟茨焦虑地咬着手指甲盖,他是所有人中受到冲击最大的一个。

小棉花递给他一把牛筋,“咬这个,有嚼劲,解压。”

孟茨放过了自己的指甲盖,一口一口地咬牛筋。

小棉花拿起一条牛肉干,一点一点地用牙齿磨着吃。

商择乐明确了自己在接下来的十年里的定位都是小棉花的助手,大有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的气定神闲,不瞎掺和,坐到小棉花身后,讨要牛肉条,“谁家的牛肉干”

小棉花小声“方爷爷家的。”

商择乐“能卖给我吗”

小棉花“方爷爷不卖。”

商择乐只能蹭小棉花的牛肉条吃了,蹭了一把牛肉干,还想蹭第二把,被表哥淡淡地扫过来一眼,抓牛肉干的手急转弯,伸向了牛筋。

牛肉干咸香美味,牛筋也咸香美味,就是嚼着费劲,嚼的腮帮子酸。

林徽荣讲她去年的发现,气氛越发沉重,谈话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