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哉的拳头落下时,毫不夸张地说,整座场馆都感受到了地震般的震感。
“轰”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响声,这座经过加茂家精心强化的擂台,就如同小孩子搭的积木一样,轰然塌陷了
浅野苕之“”
场馆中的观众和裁判都被这份怪力惊呆了,甚至还有在场馆外面路过的不知情路人,在感受到这阵震动后慌张地问“地震了”
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呼声中,禅院家的三人依旧稳稳地坐在席上。
甚一脸色铁青,而近侍已经震惊到眼神涣散。
只有甚尔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真是大场面啊。”
这可是数十吨的巨龙的臂力,只略微保留,控制了力道别将整个擂台彻底砸碎,剩下的恐怖力量完全倾泻在了拳头之中,硬生生地半个擂台锤塌了
直哉心想规则不是把人逼出擂台就可以吗那他干脆把对手那半边擂台打塌
浅野苕之就算底盘再稳,当脚下的地面如同地震一般猛烈摇晃起来的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身的平衡。
但他的反应很快,当所有人都还在为直哉的怪力而感到震惊时,他飞快地收回大量铁丝,将它们重新熔成两条结实的铁钎,迅速插进了脚下的擂台,再以此为支撑点,想要重新回到直哉脚边稳固的地面上
他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第一时间找到了最佳的应对方法,然而直哉岂会再给他反击的机会在一拳锤裂了整个擂台后,见浅野没有立刻跌出擂台范围,他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浅野像撑杆跳运动员一样,靠着铁钎悬浮在半空之中,可此时的他已经无力维持无破绽的防护网了。虽然仍有通红滚烫的铁水围绕在他周身,但直哉已经发现了好几条可以穿行的路线。
而且,直哉超强的动态视力让他直接判断出了几块可以用作踏脚点的碎石。
他像是盯住猎物的大猫一样,没有尾巴尖给他摇,他就兴奋地舔了舔牙尖。
他在心里无声地预告道要上了哦
回应他的,是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激昂龙吼
下一瞬间,脚下仅存完好的擂台被他踏出一道蛛网般的裂隙,碎裂声再度炸响。
直哉靠着与灭尽龙叠加的腿部爆发力,硬是在毫无咒力辅助的情况下,跳跃到了三米之上的高空
隔着零散的熔铁,他朝目眦欲裂的浅野苕之露出了一个略带血腥气的笑容“嗨”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猎手朝猎物露出了最后的獠牙。
傍晚时,交流会第一天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
禅院家的第三位参赛者没能像甚一那样,跑到直哉的赛场去探望一下这名年幼的小同族。他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直哉的壮举的
以一己之力,砸塌了整座擂台,成为了本届交流会不折不扣的最大黑马
即便是知道直哉有着打脸甚一的武力值,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险些惊讶得合不上嘴。
“整、整座擂台”
“对听说就像地震了一样一拳”
他的侍从已经语无伦次了,大概是觉得禅院家出了这么一位天才,身为同族的他与有荣焉。
唯有这位既不站队,也不亲近直毗人和禅院扇任何一方的参赛者本人,暗中露出了愁容。
而作为被所有人议论着的黑马本身,直哉并没有像其他人所想象的那样,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恰恰相反,他正在遭受大魔王无情的打击。
甚尔一指头怼在直哉脑门儿上“烂打得稀烂。”
直哉知道最后一场自己赢得不够干脆,惭愧地低下了头。
“呜”
回到三人的住处后,近侍关上门,挡住了无数窥探的目光。
转过来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幕了。
近侍神情复杂,“甚尔君,倒也不用这么严格”
甚尔压根没理他,自顾自地问着直哉“当时那家伙握住你的刀的时候,你为什么松手了”
直哉愣了一下,下意识埋怨道“烫呀”
甚尔又是狠狠一指头
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把直哉脑壳戳出坑来,“你把刀,不就不烫了”
直哉开始不服气,顶嘴道“你不知道有多烫啊”
太刀因为受到砂铁操术的影响飞速升到上千度的温度,但在热量传导到手掌之前,直哉其实是有机会将刀鞘中的刀的。
但是就因为怕烫这个略显娇气的理由,他松手了。
换来的是整把刀都被熔成铁水,浅野苕之得到了最趁手的武器,后面的比赛情况复杂了数倍不止。
直哉还在辩解“我不是赢了吗赢了就好了啊”
“赢还不够。”甚尔残忍地说道,“对付咒术师,就是要占尽一切优势,封死他们每一道逃生的可能,把握住每一丝战胜的机会。”
谁知道他们都会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术式。
如果是甚尔,当浅野握住刀鞘的那一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