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爸”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凭什么不能叫我叫爷爷”
外公外公,一个外字,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他连孩子未来十年的压岁钱都存好了,怎么能当外人呢
想到这里,顾长州又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陆启明“”
他见对方久久沉默,而且目光闪烁,震惊地问
“还没取”
陆启明抓抓头发,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还没出来。”
顾长州绕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当爸爸的以为生出来的是小猫小狗吗到现在都没名字”
他有点怒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忙”
“我只知道我孩子出生前名字早就取好了。”
“是,取好之后用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都没留意到产房门打开了。
江妙妙被人推出来,旁边的护士怀里抱着孩子。
“喂,谁是孩子父亲喂”
护士喊了两声没人理,江妙妙不得不虚弱地说
“你们别吵了,快闭嘴吧。”
他们这才留意到这边,惊喜地跑过来。
“已经生完啦痛不痛”
护士没好气地问
“谁是孩子爸爸啊生了个男孩,五斤三两,很健康。”
陆启明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挤开顾长州凑过去。
“我是我是。”
护士让他看孩子,他满以为能看出长得像谁,谁知看了半天只觉得像老鼠,还是没毛红皮最丑的那种。
顾长州也不示弱,问江妙妙
“你想好让孩子跟谁姓吗你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那么辛苦,一定要跟你姓,不能便宜别人。”
江妙妙“”
陆启明凑过来,“跟谁姓都行,反正不跟你姓,你就别掺和了。”
顾长州指着他,“看见了没这个怎么说,纯正的直男癌。你千万不能示弱,有我给你撑腰,别怕。”
江妙妙刚生完孩子,脑子嗡嗡的,被两人一吵几乎崩溃,捂着耳朵求护士
“快把我推走吧。”
她太难了。
医护人员哭笑不得,把她和孩子送去病房。
江妙妙的分娩过程很顺利,侧切都没有,在医院养了两天就准备回家了。
出院那天,孩子到底跟谁姓已经达成统一意见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让他百岁那天抓阄,抓到什么姓什么。
在此之前为了方便称呼,江妙妙给他取了个小名。
因为头发很少,非常担心他将来的发量,于是取名叫毛毛。
顾长州换了辆新车,坚持用他的车送他们回去。
一行人驶入山区,离农庄还有快两里地的时候,前方的路上出现一个翘首以盼的白色身影。
是肉肉。
它跑这儿来干嘛大黑呢
陆启明打开车门要下去,谁知肉肉转头就跑。
他们只好跟上。
回到农庄,江妙妙裹得像一头熊,抱着毛毛下来。
肉肉咬着她的裤子,将她往自己狗窝带。
只见那个垫着厚实棉絮的小窝里,三只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狗正蜷缩在大黑的怀里熟睡。
一只白的,一只黑的,一只花的。
顾长州走过来看了眼,笑道“咱们这是双喜临门啊,哈哈。”
陆启明斜来一眼,“咱们”
“你们你们,行了吧”
顾长州掩着嘴,悄悄跟江妙妙叮嘱,“以后孩子少让他照顾,不然长大又是一个小心眼。”
江妙妙忍俊不禁,笑得差点抱不住孩子。
孩子出生了,理应邀请朋友们来家里吃顿饭。
但江妙妙还没出月子,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又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妈妈,自顾不暇,因此两人决定不请了,甚至百日也不打算大操大办,一家三口到时吃点好的就行。
不过消息瞒不住,江妙妙回家后不久,就接二连三的收到礼物。
有袁牧冰托人带来的长命锁,有陈宏送的免费疫苗,有曾经同事送的小衣服。
顾长州自然也不肯错过这场热闹,给他们送来两名经验丰富的月嫂,大大缓解了夫妻俩的压力。
大家这么热情,他们不好意思太懒,认真准备毛毛的百日宴,并且提前一个月就发出邀请函。
陆启明准备食材,江妙妙和月嫂工人们研究菜式。
正式设宴的那一天,农庄外面停满了车子。
袁牧冰是特地请了假从欧洲连夜飞过来的,最后一个到达。
她停好车,提着礼物走进客厅,看见不少老熟人。
小小的客厅被客人挤满了,根本放不下桌子。
陆启明带人抬着一张大圆桌,摆到鱼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