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记忆中的容皇宫,真的变大,今我见了南明珠的后人,本想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回来,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路了。”
容皇宫依旧容国的皇宫,这里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却完全变了模样,夭夭记忆中的槐荫殿、云霞宫寻也寻不到了,消失的彻彻底底。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抚平一切。
夭夭闭上眼睫,深吸一口缓解情绪,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却不知己在笑什么。
她入了梦。
倚坐在殿外的长廊上,她吹着夜风而眠,有人途径长廊而停,将温暖的披衣罩在她身上。
轻轻浅浅的檀香入鼻,那人依靠着她而坐,倾身拉近与她的距离,用指寸寸描绘着她的容颜。夭夭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熟悉漂亮的桃花眼,深邃黝黑的眸底含着几分温软笑意,见她醒了,便与她贴面轻轻蹭了几下。
夭夭惊愣,等反应过来抓他的手时,贴伏在她身旁的人忽然失了踪迹。
暗红的衣摆飘散在长廊各个角落,夭夭便追啊追,追恼了便跺脚怒喊“你别走”
飘动的人影停了。
风席卷着院中落花,吹入廊内起了雾。不远处,背对着她而站的男人红衣艳冷,漆黑的乌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背,身形修长清冷。
夭夭追久了已经不敢跑了,她怕己一跑眼前的身影会消失,她一步步走的胆怯心,用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背影看。
“你吗”夭夭哽咽出声。
忍不出发出如兽般的委屈呜咽,她走到红衣男人身边,拉住他的手问“真的你吗”
有一个名字发了疯的涌出却不敢出,夭夭几次张口哑声,在那人转身朝她看来时,夭夭终崩溃喊出那个名字
“云憬。”容慎容慎,云憬云憬。
夭夭已经记不得己有多久没唤过这个名字,她怕己一旦唤出口,就止不住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场梦,
这绝对一场她还未醒来的梦。
夭夭很清楚的知道,容慎绝不可能会这么快回到她身边,可忍不住贪恋梦中他的容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梦中的容慎不言不语,苍白的面容依如那年他离开的那般,额心的魔花殷红如血,眉目如画,漂亮的桃花眼微垂柔和,像在很专注温柔望着夭夭。
“云憬。”
“你回来不。”夭夭尽全力想要让梦中的他留下。
无尾熊般抱住容慎不敢放手,夭夭的眼泪顺着眼角颗颗落下,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云憬”
“云憬。”
念着这个名字,夭夭的梦境逐渐散,口中仍念着云憬二字。
回归现实睁开眼睛,她发现己真的在唤容慎的名字,呈熊抱搂住了一个人。怀中的身板温温软软,夭夭僵着身低头,发现被己纠缠在怀中的,只有八岁的容贤。
清晨,容贤听宫婢说到夭夭在长廊入睡,懂事的他不忍打扰,本想帮她披件衣服就走,未料到会被夭夭搂入怀中,听了她近半个时辰的梦话。
如今梦醒,夭夭尴尬的恨不能找地缝钻,连忙松手对容贤道歉,“对不起啊。”
容贤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漂亮白嫩的脸蛋儿上露出类似害羞的笑容,很轻很奶说着“没关系,姐姐很。”
有些话想说有些犹豫,但见夭夭至今无所觉,他还声提醒“耳朵。”
“什么”
“姐姐的耳朵露出来了。”
夭夭以数十年没梦到过容慎,今一梦让她情绪失控险些现原形,露出了毛茸雪白的耳朵。
容贤早知夭夭不凡人,所以并不怕她的兽耳,相反,他觉得夭夭的耳朵毛茸软绵很摸,而且她的怀抱让容贤想起了己的母妃,那位已经死了两年的凄惨女人。
想到己的母妃,容贤收敛笑容低下脑袋,在夭夭捂脸想要溜走回房的时候,忽然拉住她的手。
“姐姐。”夭夭被迫停下脚步。
容贤依旧不抬头,只很用力抓着夭夭,一字一句很清晰很低,“姐姐梦中的云憬,叫容慎吗”
夭夭惊愣,不记得己在梦中唤过这个名字。
容慎感受到夭夭的诧异,终松了口抬头,用黝黑澄澈的眼睛同她对视道“子贤可以和姐姐谈谈吗”
“”
容贤之所以知道容慎这个名字,看过一本名为容族秘史的古书。
书中记载道容帝衡之子,曾被送入仙派修习,久召而归,除妖灭魔,却为妖魔邪祟凶残一辈,意欲颠覆皇城,与容氏有血仇。
也巧合,容贤年纪博览群书,刚读到了有关容慎的记载,不只从书中,容贤偶然还从南府听到过有关容慎的三两事,所以对这位先祖印象深刻。
夭夭在梦中呢喃的话太多,容贤大致听懂了夭夭留在皇城的目的,想同她做交易。
“皇城权势纷乱,人心难测暗欲泛滥,姐姐留在我身边,我帮你寻皇城凶猛无尽的恶欲。”
夭夭无在将他当成一个八岁孩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