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舍边上看看,不然就在家门口等一等……”
昨天粟米才匆忙请的假,又是背着大家的,团子里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个消息自然很正常。
后来傍晚时,果然不出粟米所料的那般,老粟家的人一大家子,拉着小的,带着大的,老老少少的就到孩子加门口闹了一场。
当时他放牛回去,可是亲眼看到了的。
不过他心里估计,以米妹几那人精子的性子,肯定是带着三毛躲了出去了,没见着老粟家在那里蹦跶了许久,米妹几都不见回来么?
满心这样自认为的王麻拐哪里知道,粟米早就带着弟弟闪人避麻烦去了?
明明他可是好心的提醒于三清来着,并没有让人傻等的意思哇。
只可怜于三清,虽然心底非常疑惑纳闷,自己明明问的是大姐于春风,对方却给他指路,让他去找什么米妹几与毛阿几?又为什么自家大姐好好的不住家里,怎么偏生会去住牛圈?
难不成这所谓的米妹几与毛阿几,是他的亲外甥崽女?是他大姐的孩子?
而大姐带着孩子住牛圈,莫非是分到了管理牛圈的活计,所以就近住?再不然是跟长辈分家了,所以占时住?
一时间,于三清兀自脑补了许多,许多。
只是啊,等等,等等的疑惑,想来都只有亲自见到了人以后,他才能晓得真相了!
“好嘞,谢谢您了叔,您忙吧,我自己去找人。”
猜到了自家大姐给他生了外甥崽女,于三清内心激动的不行,咧着一口大白牙,兴奋朝着王麻拐挥手,客气的回头答谢着。
等王麻拐不自然的挥着牛鞭子,赶着牛过完了桥后,于三清收回目光,把背后背着的全部家当往上提了提,然后他迈着矫健轻松的步伐,一脸期待的往牛圈的方向疾步而去。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粟米请假了啊,她跟毛毛根本不在三合团,也不是如王麻拐心里才行的那样,为了避开老粟家的人找麻烦,而混进了山里早出晚归啊!
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在县城里,享受着奶奶与干爸妈的温暖关怀,喝着热乎乎的骨头汤;吃着香喷喷的炖牛肉;嚼着喷喷香的干烧带鱼;一脸享受啊有木有?
可怜无家可归,无地可去,又一心想与姐姐还有外甥崽女团圆的于三清,一直是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了天亮……
摸着饥肠辘辘,在不停叫嚣着的肚皮;
于三清看着自己歇脚的这间看似柴房的空牛圈,想着边上那房门紧锁的屋子;
满心惦记着他的大姐,外甥崽女;
越等,他的心越焦!
为什么会等不到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可若是让他不等,就这么离去?
于三清肯定不甘心。
这次他回来,为的不就是见大姐一面吗?
所以不要说等了一天一夜,就是等上十天十夜,他都在所不惜!
虽然心底有不好的猜想,不过想到昨日里自己来时,桥头那位叔说的话,还有说话的表情,于三清哪里能想得到真相?
满心都在不断的自我安慰着,自己之所以等不到大姐,估计是他大姐带着孩子去哪里走亲戚去了吧?
是吧?是吧?嗯,绝对是了!
背起一只不离身的破口袋,于三清肚子饿的咕咕叫,也舍不得吃里头他特意给大家买的糖果糕饼。
因为不确定自己还要等多久,也是想去打听打听这些年,自家大姐在这村子里的情况,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于三清忍着饥肠辘辘,背着破口袋,出了极少来人的牛圈,朝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
这边粟喜召家,一大早的黄菜花正抄着她的大嗓门,骂着家里的三个女儿,怎么还不赶紧的出门打猪草呢,突的,她家的大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虽然,明明听到了院墙内有女人骂人的声音,不过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里头的人,于三清只能硬着头皮问了这么句话。
里头的黄菜花骂的正带劲呢,听到大门外陌生男人的声音,她还是扯着嗓子,提高音调,“谁啊?”说着,黄菜花心里疑惑,脚下的步伐却不停,直接走到大门边打开门。
门一开,黄菜花见到外头的陌生年轻男人,她皱着眉,“你找谁?”这人自己也没见过,是来找谁的呢?
难不成是来找自家男人的?
不管了,不管是谁,先问问总是没错的。
黄菜花是本着如此心态,于三清忙笑着回应,“大姐你好,我叫于三清,是来三合团找我大姐于春风的,昨个我就来了,只可惜一直没等到我大……”
说实话,因着于春风过世有一段日子了,所以咋把咋听到于春风这个名字,黄菜花只感觉到自己挺耳熟的,一时半会的没想起来是谁。
等到后来,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她越看越觉得跟米妹几长的特别像,不由得黄菜花一拍大腿,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