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爬了出来要呼救,就又给了他一下子。瞧他一身血,我就给洗了洗,换了扯上的衣裳,就把他仍在路边的草沟里。毕竟他可是开封府的判官,杀了他,官府肯定会对案子紧追不舍,所以我便留了他一条命。”
钱二娘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异于常人,显出几分精神不正常之态。接下来,她就交代了马车和两名家仆的去向,她将车驾到没人的地方,都给烧了。
“你当时驾车从南薰门离开”崔桃问。
钱二娘应承。
“你长姐根本不晓得你杀人的情况”崔桃再问。
钱二娘点头。
“你那天穿的衣裳呢”
“第二天就烧了。”
“但是所着的上衣颜色”
“灰白。”
相扑女子的衣着以行动方便为主要,头上只简单围着一个发巾,乍瞧像穿男装,倒是不显眼。假设钱二娘当时驱车从城门驶过的时候,穿着如此,再低着头,确实不容易引起守城的士兵的特别注意。
但如果她着浅色衣裳,袖子上明显沾血,一定会引起官兵的注意。即便是守城官兵大意了,从枣子巷前往南薰门这一路,街两侧的摊贩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注意到。而在案发之后,李远从枣子巷到南薰门这一路,都盘问遍了,却没有摊贩有特别的印象。
崔桃觉得钱二娘的袖子上很可能没沾血,张素素案她在替人的杀人经过,在细节上跟现场情况吻合,很可能是她当时目击了整个杀人经过。
刚才在询问她杀人时所站位置,袖子是否沾血的时候,她只能顺势回答沾血了。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她说没沾,会更加引起怀疑。
钱娘子在那日刚更换了衣裳,嫌疑非常大。
钱娘子在张素素身亡不久之后,就立刻报案,配合了开封府的调查。所以当时驱车离城的人,肯定不是她,应该就是钱二娘。姐妹俩协同作案,但王判官却说杀人凶手只有一名。要么是作案时,确实是一个人,王判官受惊过度,以至于分辨不清姐妹俩是谁。要么王判官在这点上也有撒谎隐瞒。
崔桃觉得钱二娘是有点性格偏执,但她还不到疯的地步,因为真疯的人,是不可能在供述的时候如此有条理的。
崔桃让人重查了钱娘子的户籍档案,又跟她的邻居们打听了,这陶星辰确系为钱娘子亲生。
“你怀疑她使了什么招数,让她儿子不能说话”韩综问崔桃。
崔桃点头,“陶星辰外表无伤。我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中毒。那就还有一种方法,以银针破其喉喑。伤口小,三天就看不见了。”
“为何要这么做姐妹俩在家门口冒险杀人,还要牺牲自己的孩子做哑巴,就为图那点钱财”
崔桃摇头,“如果只看姊妹俩犯案的话,我怎么想都觉得解释不通。但如果跳脱出来想,是有人威胁她们姊妹如此犯案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照钱二娘的说法,她在杀害张素素之后,已经得了钱财和花钗冠,该躲起来避风头或是拿钱享受,却又跑去继续相扑比试,挨打受罪,还当众杀了人作甚这说不过去。
姊妹俩,一个在家门口杀人,一个当众杀人。杀人方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非常招摇。
钱二娘想承担下所有,保她大姐,大概是因为她大姐成家有了孩子,她只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钱娘子弄哑了儿子的嗓子,也该是为了自保,因为孩子说话很容易说漏嘴。”
韩综眉头皱狠了,“你这个推敲,倒确实能把不合理的地方解释通,可是会是什么人要做这种事他又是拿什么办法,威胁俩姊妹这样杀人”
“这种折腾人的手段,不禁让我想起了地臧阁。威胁,精神控制,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当初我乖乖认罪,不正是他们的手笔么”崔桃叹道。
韩综听崔桃提起她认罪的过往,心里头抽搐了一下,“这么说,地臧阁还有余孽”
“却也未必,那不还有个天机阁我想过了,这么多年,地臧阁一直存在着,没怎么受天机阁打压,只是表面上像是争斗而已,说不定这俩家的关系,没江湖传的那么恶劣。”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榜单了,求白白的液体,让这篇文站得高点,能有人看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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