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
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
“可照我同你说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
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陷阱。
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
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
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
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太子,如今陛下如此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
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
“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
既然已有最好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艰难。
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宁隐喜欢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
他目前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
“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不过是捕获人心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思路。”
削藩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
“若是按照将军行军,乾州根本抵挡不住。”一位将领赞叹道。
即便林肃在西南之地威望甚高,初掌兵时仍然会有人不服,但是众位将领见他整合军队,排名布阵时往往无法提出半句反驳,即使一开始看起来是胡闹,但是当结局落定,所有人都只有佩服二字。
“按照将军布兵,折损将士将能够降到最少,不至于后继无力。”另外一位将领道。
程泽睿自是在登基大典上见过林肃,那时他是一身华服皇后,贵气十足,如今他是身着盔甲将领,他曾观西南之战,只知道他用兵至诡,变化多端,每每分析只有感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出这样法子,如今共处一帐,心中震撼更深。
若此人不是已方主将,而是对方,那将会是他此生遇到最为可怕,最难以抵挡对手。
队伍整合,当即发兵,兵临乾州城下,每每叫阵,却是一月有余都未破城,数万兵马行动,粮草运输便是一个巨大问题,朝堂上从最初安静到吵成一片不过半月有余,可是龙位上皇帝却任凭他们吵,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陛下,若是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国库空虚啊。”户部尚书说道。
萧唐瞟了他一眼道“爱卿此话朕不太明白,大军驻扎时难道不需要饮食,为何开拔便会致国库空虚”
这一句让户部尚书有些哑口无言“陛下,此事久拖,粮草运输便是一大问题。”
“若不需运输粮草,要运粮官何用,等着吃闲饭么”萧唐冷声说道。
大臣们个个都挨过他冷话,也是逐渐明白这位皇帝并不像明承帝时那般耳根子软。
萧唐自是有意整顿朝堂,先帝留下老臣颇多,能坐上那个位置,能力自然是有,只是他剔除了一些旧习不改,剩下却还是遇事便喜欢之乎者也说上一大堆,要么便是一些小事揪着不放,只是这非大过,满朝堂朝臣各有不一,若是人人统一口径才是帝王危难。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位也不是上阵领兵之人,岂知战场之事,若是战事稍有失利便更换主将,只怕才是真正人心溃散,逢战必败。”宁相出列道,“陛下一心削藩,此事便不能退缩,否则会让那些人以为陛下惧了,才会更加猖狂。”
“宁相所言甚得朕心,此事诸位不必再劝,朕相信朕定国大将军。”萧唐说道。
他如此说,大臣们只能按下言语不表,萧唐这才有几个稍微舒心日子过。
那人说是什么小事给程泽睿做,大事他再亲自去做,可是大军开拔之日,却是匆匆告别便是一月不复返。
萧唐心中憋着气,自然是看那些儿女皆在身边却偏偏酸话满篇大臣们不顺眼。
定国大军与乾州对峙一月,乾州易守难攻,若想攻伐,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可就在一个月有余时候,城门大开,衣带都有几分宽松乾王跪地递上了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