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低着脸,一边写字一边问“她请什么我和她不熟。”
陈乌夏“其实是因为班长。作弊的事以后,班长就不理魏静享了。”
“她活该。”
“以前班长不是很关心魏静享吗还主动给她补课。这顿饭就是给两人制造一个和好的机会吧。”
陈乌夏讶然,“你答应了”太轻而易举了。
“嗯,去吧。”这么多差生之中,邝力对魏静享和陈乌夏比较关照。后来,陈乌夏归李深罩了,邝力的大部分精力花在了魏静享那边。这次作弊的事,魏静享记了一个小过。恐怕邝力还自责没有将魏静享引入正道。陈乌夏有句话说到了李深的心,给两人制造一个机会,不适合在学校说的话,在外面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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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在星期六。梅雨天,雨落下来成了雾,滴滴水珠从玻璃滚落。
陈乌夏去到包厢,没有见到魏静享。一张四人桌,只有李深在。
陈乌夏“魏静享和班长还没来吗”
李深“在旁边,魏静享单独开了另一间包房。”
陈乌夏怔了一下。这下她和李深独处了
李深抬头反问“不是你说的,给他俩制造和好的机会。”
有道理。陈乌夏坐下来,“谁买单呢”
“魏静享。”李深把菜单推了过去,
她才翻开第一页,赶紧看一眼门外走过的服务员,压低声音说“这里好贵啊。”
李深慢条斯理地回答“又不是我们付钱。”
这里不像烧烤的那天,周围嘈杂时,两人不说话也不尴尬。现在包厢挡住了外面的声音,空气安静地过分。服务员盛上了碗碟,房间只有瓷器清脆的碰撞声。
陈乌夏的脑袋瓜一直在搜索话题。
服务员离开。李深先说了话,“你没带伞”
“我来的时候雨小了很多,都是雾了,就没有撑伞。”陈乌夏抚了一下自自己的马尾辫。
李深的眼睛在她的发绳上停了一会儿,是彩色的。之后他没有说话。
“你的伞呢”陈乌夏终于想起可以反问。
“我有帽子。”李深指了指自己的外套。
静了好几秒,李深问“你哥还没走”
她点头“是啊,明天才走。他今年开学比较晚。”
“嗯。”走得好。
“明年你又是我哥的校友了。”
上了许多菜,柔和的灯下,大猪肘子泛着油光。
李深敲了敲桌面,收起手指时,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看过话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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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乌夏摇摇头。
李深“你有没有兴趣”
“我没看过,但比较好奇。只听过天鹅湖什么的。”
李深“李明澜正好给了两张话剧的票,你想去的话就给你了。”
“什么时候啊”
“明天。”
“好啊,谢谢。”陈乌夏笑了下。
“嗯。”
她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哥明天走了,不知道肖奕媛喜不喜欢话剧。”一时间不知找谁一起。
李深抬起了头,“你想和肖奕媛一起去”
陈乌夏以为,李深把票给她,说的是两张票。听他这意思,原来不是。她问“你想去吗”
李深“我不喜欢话剧。”
“哦。”陈乌夏说“那我还是”
“但是,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我勉为其难看一场也可以。”
她眨了眨眼。“那”
“算了,我们去吧。”最终,这句话还是由李深说了出来
星期天中午,陈乌夏在衣柜里翻了很久。拨了拨刘海,拿夹子把刘海别起来,再把头发放了下来。
除了日常的马尾辫,其他太刻意了。
还是扎起了头发。
她去浴室拿了马琳的卷发棒,试着把刘海弄蓬松,失败了。又赶紧拿水洗了洗刘海,再吹干。
她再看一眼红海棠的新裙子,不期然想起李明澜的红裙。
陈乌夏穿上一条浅蓝连衣裙,再套一件白色短外套。
到了李家门前,她按下门铃,梳了梳刘海。
门开了。李深看了她一眼,很平常的一眼,然后他转身锁门。
他还是黑外套,黑牛仔裤,黑鞋。“走吧。”李深下了楼梯。
他突然停住了,回头看她。
碎光打在她的脸,她垂眼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正看着她的裙子。她大多穿齐膝裙,长跑而练成的小腿,弧度匀称。
她连忙说“我以为听话剧是要穿正装的”
李深和陈乌夏一前一后出门。
雨停了,杂货店门前的椅子又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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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看着少年和少女走了出去。
邻居甲说“李家孩子和陈家孩子最近总是走在一起啊。”
杂货店主泡了茶“听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