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为什么死时尸体里会有当日悄无声息造访毕家的,就是你,你给他吃了,是不是”
“哦,你也可以把一切推给木雅,毕竟他也是瓦剌人。”
叶白汀表情淡漠,话音平直“但木雅在酒宴之夜,一直在盯着后方酒水交货,未有离开,证人充足,不在场证明充分,他没有时间对鲁明和玉玲珑下手,哪怕提前设置下毒,也没办法对玉玲珑造成侵害你达首领却不一样。”
“你房事上有障碍,需得用特殊方法激发,还得女方耐心配合,才能有体验,你为此自卑,积压了很多不甘和暴戾,你在某些时候,特别有摧毁欲,是么”
达哈“你少血口喷”
“我记得尸体发现时,”叶白汀阻了他的话,“剖析检验,你一点都不怕,我不想当堂验玉玲珑,用鬼报仇之类的话吓唬你,你就虚了,可后来申百户查过,你其实并不怕什么鬼,为什么单单怕死者鬼魂你杀了他们,对么”
达哈眼珠子乱转“我”
“还有咬伤。”
叶白汀又提起一桩“我在玉玲珑嘴里发现血迹,但她嘴唇牙齿并未有伤,血迹便是从别人身上咬的,因你之前疑似不举,我们直接把你排除掉了,没查,后来觉不对,申百户亲自盯着你,还真发现了东西,达首领,你可敢把自己左边袖子掀起来,让大家看看小臂上的伤虽已过去几日,但玉玲珑那一口咬的极深,还出了血,你手臂上伤痕现在应该还很明显。”
达哈不但没撸起袖子,还反射性的按住了左小臂。
申姜冷嗤一声“藏什么藏,老子早看清楚了,你当你昨天大白天为什么那么倒霉,被溅一身泔水,必须得洗澡”
达哈愣了愣,火冒三丈“你故意的你偷看我洗澡”
叶白汀不管他情绪失控,继续往下说“还有鲁明死前喝的最后一杯酒,毕正合说是苏屠倒的,你也说是苏屠倒的,但其实一早,在你嚷嚷着有命案那日,我同指挥使过来,木雅第一次答我们话时就说漏了,死者鲁明的最后一杯酒,其实是和你喝的。”
“副首领木雅,你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那壶假酒的行动轨迹,它怎么到的现场,怎么被人利用,谁亲自换到了席间,给了谁,是么”
木雅比较谨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好似在斟酌考虑着什么。
叶白汀便继续“瓦剌使团一行,是为搜罗八王子下落,寻找安将军之事,自然交给大昭暗线,京城本地人比较好。早在很久以前,毕正合就是你们的人,对么他谋到的钱去哪里了鲁明同他勾结,自然也帮着你办事,因酒单生意来往,他很快发现了苏屠,说他与安将军有关,你们并没有立刻信,见到苏屠本人,才觉有些特殊,甚至暗夜过去试探你认出了他的身手,知道他是安将军的人”
“不管你与达哈有没有分歧,在寻找八王子,及对安将军的态度上,是一致的。可惜鲁明本事不够,撬不开苏屠的嘴,所以你们心生不满”
“偏那日酒宴,鲁明这个本不应该知道太多机密的人,不知怎的,听到了了不得的话,他们知道你们在寻找八王子了。鲁明此人狡诈阴险,是个投机者,既然知道了,就会想以此换取更多利益,所以他不能留了,必须得除掉”
叶白汀看向达哈“你杀了人,故意把命案嚷出来,只想事情闹大,水搅的更浑更深,让大昭发现不了你们的小秘密,好浑水摸鱼,谁知意外一个一个出现,你无法停手,最后连毕正合都得解决掉,是也不是”
随着他的话,申姜慢条斯理,一样一样,将证据摆出来,没出声,但眼神非常锋利,好像在说,你跑不了了。
达哈眼神越来越沉,眸底越来越阴,话音里也带了杀气“不过一个小小仵作,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何官何职,敢在此质问它国来使,谁给你的权利”
“本使给的。”
仇疑青眼皮微抬“或者,本将给的,达哈,你不服气”
达哈
拿安将军身份压人,要不要脸
仇疑青不但拿身份压人,还随手拿了桌上的绣春刀,指骨握上,拔剑出鞘,似想试一试它是否锋利。
刀身银白,身泛寒芒,只出鞘一分,就杀气隐现,让人似乎能透过这剑芒,这指骨,这持剑之人,看到硝烟滚滚的边关战场,那里有鲜血,有横尸,有战马长嘶,有无尽悲歌
达哈仿佛看到了过往那一场场仗,那个曾经略显单薄的少年背影,以及少年脸上附着的恶鬼面具。
那不单是个恶鬼面具,面具之下,就是亡他瓦剌人的恶鬼
原来最凶的鬼,并不会长成吓人的模样。
“呵呵”
达哈突然捂了脸,阴阴笑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