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他们热情邀约,我直言拒绝,岂不是不给面子”
里里外外,你都有话说。
申姜感觉这茬子有点硬,今天搞口供真的有点难。
叶白汀却不慌不忙,将视线转向房间内其他人“贺大人带的这个箱子,你们可知晓”
耿元忠为首,所有人一致摇头。
对此,贺一鸣也有自己的解释“我是离开酒楼时才拿的箱子,进房间时又没有,他们当然看不到。”
“那在这之前,箱子放在何处”
“一个空包厢。”贺一鸣解释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我既怀疑这箱子来路不正,进了酒楼总要四处看一眼,没察觉到异常,先碰到了耿大人的场子应酬完,心也定了,才去拿了箱子。”
叶白汀却没理会他的话了“酒宴之间,你们都曾出去过”
众人互相看了眼“是。”
“在此期间,你们可有发现任何异样”
“并元。”
“席间海棠糕,是章佑点的,在他出去的前后,都有谁”
胡安居举了手“下官离席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在,回来时,只章佑不在,他应该是在我离开后出去的。”
叶白汀“你们中间可曾见过”
胡安居“并无。”
叶白汀“之后呢”
“我,”贺一鸣道,“胡安居和章佑出去后,我也离席解,但我速度快,比他们回来的都早。”
叶白汀看着他“那你和章佑,可曾见过”
这个点很好查,那日酒楼繁忙,也没什么放榜的事吸引视线,保不齐有几个目击证人,贺一鸣并不准备撒谎“见过,他拦了我,我们之间素来不和大家都知道。”
“拦下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继续那些色厉内荏的狠话。”
“章佑回来之后,就点了这道海棠红,可与你有关”
“难道不是因为耿大人爱吃,他做为晚辈亲戚表孝心”
“你们之间的谈话,并未提及此物”
“我又不知耿大人喜好,如何提醒”
“你撒谎,”叶白汀指尖点在桌上,翻开的卷宗,“去年九月初六,你和耿元忠在梨落园吃饭时,你点过这道点心,你知道耿大人喜好。”
贺一鸣
“知道,就不能忘了你也说是去年九月了,我忘性大,不可以”
叶白汀“好,那我们来说说郁闻章于联海言,你和郁闻章的结识,非常主动。”
贺一鸣顺势就看了于联海一眼。
于联海瞬间往后缩了,缩不敢抬头。
贺一鸣嗤了一声“是,我的确很欣赏郁闻章,我也是大考出身,现在官场,偶尔寂寞,无人理解之时,也曾怀念当初阳春白雪,高山流水,见到才华出众之人,心向往之,想要结识,不是很正常”
“你和他在去年大考之前认识,起初热情似火,之后疏离淡漠,今年恩科,再次热情起来,重新与他交往,可他未来的及进考场,人就死了”
叶白汀话语微慢,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奏“他的友人觉得太过凑巧,事必有蹊跷,今日堂前,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贺一鸣“人潮起伏,缘来缘散而已,没什么好解释的。”
“听不懂人话么”申姜绷不住了,“让你说说你们中间结识,又断交的过程,少扯其它”
贺一鸣眸底隐有怒色,但很快就收敛了“初时陷于才华,我的确觉得郁闻章此人不错,但他过于清高,抛不开寒门小户所谓的骨气,我结识时,尚未带低就之心,不觉得是折节下交,他却总是因身份不同,感觉不自在,既然没办法舒服的相处,便也没必要再交往下去,遂之后来往少了。至于今年有机会再遇,我同他总算是认识过,总不能见了面装冷脸吧打个招呼还是要的。”
叶白汀“所以只是打招呼,你并未热切。”
贺一鸣“没错。”
“但一个多月前的百佛寺,他出意外那天,你也去了。”
“只是碍于应酬交往,需得过去求个签,我去的匆匆,走的也匆匆,他在这天遭遇意外,也是巧了。”
“你当真没见过他”
“没有。”
“当日也不曾丢过什么东西”
“不曾。”
“那为何这一个多月,你都不再穿竹青色的衣服,”叶白汀视线淡淡的看着他,“是心虚么”
“我为什么要心虚”贺一鸣眯眼,“锦衣卫查案,还是不要猜来猜去的好。”
叶白汀“因为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衣襟袢扣”申姜见少爷已经问成这个样子,是时机了,直接把找到的证据甩出来,“郁闻章尸体坠落三尺外,大石头的缝隙里,这枚竹青色的袢扣怎么解释怎么就那么巧,贺大人那日所穿的衣服上,刚好少了一枚”
贺一鸣眼微快速颤动,没有说话。
叶白汀“郁闻章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