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近来在京里颇为流行小牛皮靴,料子有点硬,讲究造型好看,包裹性很强,不好穿也不好脱,如果不是很大力挣扎过,光是直直从楼上摔下来,不可能是这个扭曲度。
所以死者还真挣扎过了
那为什么手上一点事没有有谁挣扎是光动脚丫子不动手
“死者当时确喝了酒,闻味道喝不算少,醉不醉却两说,要是能解剖就好了”叶白汀顿了一顿,扭头问申姜,“能解剖么”
“解,解剖你要剖尸”申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当然不行”
叶白汀不可置否,回过头“可惜了,不然打开颅骨一定会发现脑血肿,证实我验证。”
申姜吞了口口水“你真敢啊剖尸”
叶白汀微笑“某不才,最擅长,便是这剖尸检验之法。”
申姜
“可惜手边没有工具,”叶白汀视线滑过正北方墙壁,那边大大小小刑具挂了整整一墙,专门用来逼问口供,或恐吓犯人,“那边有几样倒是挺锋利,可暂为代替。”
申姜感觉后背有点凉“叫你验尸呢,别说乱七八糟,快点你只有一盏茶时间”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脸色一变
“找到了”
叶白汀翻检着死者头发,将一根橘红色丝线展示给申姜看。
申姜看得清楚,丝线看上去是上好绸料,颜色挺鲜亮“所以”
“这丝线和死者身上衣物,配饰皆不匹配,为何出现在他发间”叶白汀眉睫舒展,眸底荡开月光亮银,“申总旗瞧这丝线,能想到什么”
申姜看了看,看不出来。
叶白汀沉默片刻“死者死在什么地方环境如何”
申姜“他自己家,靠着侧门小花园里,有个今年夏天才修起小楼,装修华美,处处讲究,顶楼取名摘星台,是花钱最多地方,据说他常一个人在顶楼望月独酌,环境极雅致,特别享受,谁知他会摔死在这楼下”
叶白汀眼梢微垂“所以这是一个清雅幽静之地,最宜望月饮酒,死者多次在上面一醉方休,夜里不下楼是常有之事”
“不下楼又如何”
“如今已有秋霜,白天就算了,夜里不会冷么饮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找暖和地方”
申姜猛拳砸掌心“老子知道了,是被子”
时人婚嫁,尤其有钱人,被面都是很讲究,色以红为主,这样橘红绸料,他见过不要太多,大多数用在被子上,还和现下情景很合“他是被人裹着被子闷死”
所以手上才见不到什么挣扎痕迹,因为他被隔着被子裹住摁死了
叶白汀又道“这具尸体是抢来吧”
申姜一愣“你怎么知道”
又神了,神了,这娇少爷怎么连这都知道
叶白汀“这有何难死者肤白净,衣着光鲜,皮肤较同龄人细致,一看家庭条件就不错,再观其右手,中指侧有茧,不是师爷也是官身,大半夜穿成这样,从容有余又纵情享受,我猜他肯定不会去偏僻没安全感地方,就算是兴趣所致,爬山观景,也定有同伴,没有同伴,身边也一定会有下人,夜里出了意外,最晚第二天白天也会被发现,北镇抚司三天才得,可见是从别处抢过来。”
申姜挺胸,颇有些自豪“算你有眼光。”
在北镇抚司当差,别不说,张扬是肯定张扬,霸道是肯定霸道,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份,断没有谁人敢跟他们硬杠让他们吃瘪
叶白汀微微一笑。
他会此判断,当然不单单因为这个,死者手被仔细验看过,蜷曲角度有点不对,布松良验尸时十分嫌弃,碰都没碰死者手,那这个细微角度变化,只能来自前一个仵作,且前一个仵作必然也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手上没有挣扎痕迹这个问题
申姜怎么看怎么觉得娇少爷这个笑容不对劲,还没看出点所以然来时候,就见娇少爷把尸体裤子脱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