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场很晚也有人训练,他这一处灯火通明,她站在暗处,墨绿色阴影衬得脖颈白皙,天鹅颈纤细。
她是带着卷儿的长发,披在肩背,乌黑秀丽。
侧脸安静柔美,比之昨晚在酒桌上大杀四方,四处邀酒的爽朗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
立夏唇上轻咬着一支女士细烟,手里拿着程宴北的那个滚石打火机,不怎么会用,大拇指很笨拙地按着。
“咔哒”、“咔哒”
火星四溅,就是不弹火苗儿。
她向来不抽烟,不过是觉得好奇,刚去买了一包,顺便在这里等程宴北。
本来她跟他约好她去一趟卫生间,出来他们就离开。她出来却没见到人,就徘徊到了这里。
窗敞开着,夜风凉。
她还按着那个打火机,指腹都给按疼了,准备放弃。
忽然出现一只手,虚拢在她的烟前。
那只手五指修长,比程宴北的手掌心稍厚一些。温柔的男人的手。
“你这样迎风是点不着的。”
他嗓音也温润。
“”
立夏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温柔的男人,眉眼都是温柔的。
蒋燃又伸出只手,和刚才那只同时拢在她的烟前,稍稍把握着距离,为她遮住了在窗口不安肆虐的夜风。
“你再试试。”他扬了扬下巴,说。
立夏眼帘匆匆一垂,不再看他。
大拇指颤抖一下。
向下压。
“咔哒”
火苗成功蹿起。
干脆利落得简直出乎意料。
“很简单吧。”
蒋燃笑笑,拿出自己的打火机,也避着风,点上了烟。
夜风过滤着烟气。
立夏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抽了口气,一口烟登时挤着鼻腔和气管儿,直冲天灵盖。
呛得她眼睛都红了。
“第一次”蒋燃看她那样子有点儿好笑,问,“你以前不抽烟的吧。”
立夏摇摇头,摘了烟,躬下身去,掩着嘴,轻轻咳嗽起来。
她手半扬着,烟头已经灭成了一抹晦涩的黑。
“好难抽。”
蒋燃轻轻拍着她后背,一阵阵的震颤传感到他手心。
他一伸手,将她那支抽了一口的烟给摘了。
扔一边垃圾桶。
“程宴北平时没教你抽”
立夏顾着咳嗽,自然没听出他别有深意。
稍舒服了一些,她直起身,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回答“没有。”
蒋燃对上她眸子,笑了笑。
“女人最好不要抽烟。”
拍了拍胸口,立夏舒服一些,有点儿好笑地反问“你女朋友不是抽烟么”
“我哪儿管得了她。”蒋燃淡淡笑着,移眸,看窗外。
立夏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她将只拿了一根的一整包烟给扔到垃圾桶了。
蒋燃看到,瞥她一眼“不抽了”
“不好抽,”立夏老实说,将包挎到肩头准备离开,随意问了他句,“你在这里等她么”
蒋燃掸了掸烟灰,淡淡笑“不等了。”
“嗯”立夏没懂他意思。
他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我今晚不回去了。”
“训练吗”
“对。”
“还挺辛苦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立夏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蒋燃点点头,“嗯,好。”
蒋燃安排了任楠送怀兮回去。怀兮听说他明天很早就要训练,也没好叨扰了,发了个微信说自己先走了。
他那会儿还说晚上要送她回去的。临时改了主意。
蒋燃回复她好,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她转给他修车的钱他也没收。
怀兮从小到大不爱欠人东西,准备等24小时退款回来了托人转给他最好是能直接打到他的银行卡里。
免得他又不收。
怀兮在24小时营业的休息厅闲坐,等任楠过来。
另一边,任楠却火急火燎地打给了程宴北,问他有没有离开赛车场。
程宴北刚跟立夏取上车,将车开出了停车坪,准备离开了。
“哎哥,刚燃哥打电话给我让我送他女朋友回去,我现在临时有点儿事儿走不开,你能帮忙送她一趟么她应该还在赛车场。”
程宴北笑着问“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你问那么细干什么,”任楠支支吾吾的,怕被轻看了似的,又扬声,“大晚上还能什么事儿啊。”
程宴北又轻笑,感叹着调侃“我们任楠长大了。”
“我都24了好吗早就长大了你别一副我还穿开裆裤的口气,”任楠据理力争着解释,“就昨晚在bar rou碰见一个漂亮姐姐,我们挺投缘,今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