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程又年就亲自打了厚厚的大红包给他,还解释了一桩在场人都不知道的事。
新郎新娘答应他保密,这会儿一个劲朝车窗里瞧。
无奈车窗有遮光玻璃,乌漆嘛黑,看不清人影。
朱小姐和小开当即有些不高兴,在场人也有点懵。
怎么贵宾来婚礼,也没见新郎新娘亲自跑到车旁迎接,这会儿程又年来了,他们倒是这么热情
人群窃窃私语。
朱小姐相熟的人说“这车十几万吧哟,北京牌照。”
“十几万的车在北京可不够看,我听说那边上个牌照就要七八万。”
“看来程又年混得不行啊,搞科研还是赚不了几个钱,听上去光鲜罢了。”
很快车窗降了下去。
程又年人在车外,车窗怎么降下去的那肯定是车内有人啊。
立马有人说“哎哎,副驾坐了个姑娘诶”
“程又年的女朋友”
“还真有女朋友了我以为他妈妈说来圆场的呢。”
众人翘首以盼。
朱小姐嗤了一声,却还不急着上车,表面漠不关心,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边。
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去,露出一只纤细白净的手,像玉做的一样,在夜幕四合的昏暗夜色里鲜明耀眼。
门开了,一只脚踏在地上。
朱小姐看了眼,朴实无华的平底鞋,不像她脚上的dio,bgbg的。
心里立马高兴了些。
她也想看看程又年到底找了个什么对象。
凭什么当年对她爱答不理,她朱婷婷到底哪里差了津市这地方,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青年俊才巴不得娶到她。
就他程又年眼高于顶,一句不合适,辜负了她所有努力。
车里的人终于出现在视线里,逐渐显露出的除了那双平平无奇的鞋子,接着是一条牛仔裤,虽然裤子也平平无奇,但衬出了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嘁,穿牛仔裤的女人。
再然后,她终于关上车门,整个人都浮现在视野中。
短款羽绒服,白色,像个女大学生。
头发松松散散扎在脑后,卷发像波浪一样晃晃悠悠。
没有饰品点缀,没有鲜艳红唇,她戴着一副墨镜,虽然气质出众,但总归只是个平凡姑娘。
朱小姐听见身后有人说“看着很漂亮啊。”
“墨镜都没摘,你就知道她漂亮了”
“光看这个身材气质也知道啊。”
“不过看着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言下之意,不如朱小姐。
朱小姐的心头掠过一抹得意。
程家父母也走到了车边,开了后门坐进了车里。
众人都看着新娘子忽然从包里摸出纸笔,笑容满面地递给程又年的对象。
嗯
什么情况
那位对象也很大方,坦然接过纸笔,唰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递还给新娘。
新娘子笑得合不拢嘴,最后还跟她热情相拥,抱了抱,浑身都洋溢着喜悦。
“他们在干嘛啊”
“新娘以前认识程又年的对象”
“怎么还签名了”
“搞得跟明星似的,哈哈哈。”
就在寒暄结束,新娘新郎回身朝酒店大门口走来时,那位对象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忽然摘下了墨镜。
此刻,众人终于看清她的脸。
眼若寒星,眉似远山。
唇角有一抹明艳的笑意,不浅不淡,却足够点亮夜色。
她眨眨眼,目光在人群里稍微一晃,似乎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大概这群面孔不像她本人那么出色,她找不到可以聚焦的点。
于是她很快收回视线,朝人群微微颔首,像个天然的领导者,又很快回到车里。
普普通通的轿车开走了。
载走了众人口中“普普通通”的对象。
然而酒店前
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张脸
那张脸
前一阵因为一部长路拿奖拿到手软,铺天盖地都是她的名字、照片,打开电视新闻也好娱乐频道也好,总会出现她的脸。
那不是昭夕吗
众人瞠目结舌,朱小姐的脸都气到模糊了。
新娘新郎却高高兴兴跑回大门口,新娘像个孩子似的捧着那张纸,“昭夕是我表嫂欸我拿到to签了哈哈哈哈哈”
新郎献宝似的凑过来,“没嫁错人吧”
新娘吧唧一声亲在他脸上,“嫁的太好了”
开走的那辆轿车后座,小丁的脸在窗后若隐若现,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眼睛一闪,像只小狐狸。
这一年寒假结束时,小丁上交了厚厚的周记本。
他从来都不爱写作文,受到舅舅影响,他对数学无限热爱,但小男孩的本能让他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