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原来的模样,而在那焦土之中,崖古从地面之上勉强爬了起来,刚刚起身便是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去,双倍雷劫的威力,没有要了他的命真是福大命大,鲜血吐出,人已经无力的趴伏在了地上,他的妻子前往,那里已然不需要崖君操心了。
他的神识扫过那还闪烁着雷光的地方,终于在废墟之中察觉到了另外一道身影,崖君几乎是拼尽全身的速度前往,小心的试探鼻息,在察觉到微弱至极的气息时几乎是下意识的调动了浑身的灵气为他疗伤。
血脉是对的,朝纵的意识却是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曾经体会过大乘期的雷劫,用命为赌注的情况下他赢了,这一次他没想赌,却生生的被人算计了,睚眦族的幼兽被抛入雷劫之中,崖古下意识的进入,那一刻的舍身相护就像是本能一样。
虽然结果是崖古带来的,但是那一幕却让朝纵想起了很多年前朝砚舍身护他的那一瞬,那个人嘴上不说,却甘愿为他挡那明枪暗箭,便是如今的结果,也怪不得崖古,要怪的人只有罪魁祸首。
只是周围一片的黑暗,想要从其中突破都找不到方向,更别说报仇一事了,他恨极了替命咒,又恨极了那两个人,但是在黑暗中的时候,他只想再见朝砚而已,若他死了朝砚不该背负他的命运的。
“噗”一口鲜血蓦然从口中喷出,溯时之中朝砚蓦然睁开了眼睛,四顾之时有些许的茫然,手指擦过唇边的血迹,这一口血并未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势,但是能够让他无端吐血的只有朝纵,只有他受了几乎致命的伤才会如此。
“睚眦族”朝砚起身,三百年沉淀已然让境界稳固至极,他从三朝之中迈出之时迎上的不仅有宗政昊还有另外一位他看不透修为的修士。
“师父,”宗政昊行礼。
那看不透修为的白衣人看向了朝砚“你的修为已然不能待在这里了。”
“仙士,晚辈需要离宗,”朝砚拱手说道,“还请仙士带离。”
那白衣人垂了一下眸道“跟我来。”
此次却是未曾用袖中乾坤那一式,他的身影消失,朝砚本打算跟上,却是看了一旁的宗政昊一眼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是很重要的事么”宗政昊紧随他的身后问道。
朝砚点头“对,生死攸关。”
“我一同去,”宗政昊愈发跟的紧了,“我去了,宗政家可以帮上忙。”
睚眦族势大,一般势力一般不敢招惹,但是如宗政一族那般的,便是睚眦族也要有所退让,朝砚要做事,自然不会只让宗政一族凑在前面,各族灵兽在手,多一个宗政家也是一份力量。
“走,”朝砚一招袖中乾坤直接将徒弟收了进去,紧随那仙士身后,脱离此颗星辰,无数颗星辰在此片星域闪烁发光,到达这种境界的时候,那个曾经神秘至极的鸿蒙仙宗已然露出了它最为真实的一面,虽然仍然庞大的让人心惊,但看到的不再是冰山一角了。
从星空之中到达外域,那白衣人落定道“回归之时我会在此处等你,若需求援,用你手中的鸿蒙令即可。”
“是,多谢仙士,”朝砚行礼后那仙士已然消失。
修为越高,便越发清晰的认知渡劫期的强悍,那绝非大乘期可以抵挡的存在,挥手间覆灭生死,除了未曾飞升,其实跟那仙界之人恐怕也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朝砚离开鸿蒙仙宗禁制,此次未曾借助界阵,而是直接点了传送,他需要去睚眦族一趟,自然不能够独自一人去,否则朝纵不死,他一死,两个人都得完蛋。
传送地点落在奉天剑宗星域之外,朝砚不过等了半刻,凤栖梧的身影便已经落定在了他的面前“你要去睚眦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会有些麻烦,你一个人对付得了么”朝砚问道。
“保你性命无虞,”凤栖梧道,“真要与睚眦族开战,凭我一人不行。”
“那就多叫几个人,”朝砚唇角的笑意淡到了极致,“可以先行通知,然后再赶往那里,九尾狐族我也会通知,你们不要起冲突。”
凤栖梧观他神色,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能让朝砚这样大动干戈,看来是大事。
信息发出,凤栖梧直接带着朝砚赶往了睚眦一族,渡劫后期修士的速度比之界阵更快。
朝砚坐在袖中乾坤当中腰杆挺的笔直,一旁的宗政昊抱着自己的玄英眼神瞥了好几个来回,欲言又止“师父,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么”
“嗯,很严重,”朝砚还活着,便知道朝纵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是能让他伤到那种程度,睚眦一族难逃责任,若是因为血脉转化的意外便也罢了,那是气运难逃,若是别的原因,该清算的账自然是要清算的。
“哦,我会帮师父你的,”宗政昊说完再度保持了沉默,他接触师父以来从未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时候。
老实人发起火来才是最可怕的好像是这么说的。
朝砚点头未言。
直到一道玉符被凤栖梧丢了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