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开下去吗”
仇平一噎,他是仇鸾的亲儿子,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整个仇家和整个赌坊,不管是输是赢,他都要继续赌下去。
否则,他亲手打翻了仇家的招牌,其他人怎会愿意来赌坊
若是赌坊的生意受到影响,他父亲定是饶不了他
仇平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最难熬的不是最后一局,而是第九局。
如果第九局他赢了,那么胜算仍然比陆致大,可一旦他输了,他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与陆致打成平手。
“扑通”,明显的心跳声传来,仇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额头甚至出了一层细汗,他半张着嘴巴瞧着阮亭,却没在他面上看到一丝紧张。
阮亭这般胸有成竹,莫不是料定了自己会赢难道说,阮亭一开始就是在给他挖坑
阮亭沉稳的态度,令仇平忍不住想东想西,一颗心乱糟糟的,直到被摇骰子的人催了几下,他动了动嘴皮子,大脑一片空白,凭感觉道“小”
这次,依旧是他输了,三颗骰子的点数加起来大于十。
看到结果,仇平脑子像是被炸开了,脸色无比苍白,全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只剩下最后一轮。
若他赢了,也只是与阮亭打成平手;若他输了,就要把赌坊的四成利润拱手让人。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眉头掉下来,一滴滴砸在桌面,依照仇平的想法,他巴不得弃赛。
可赌坊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旦“放弃”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他就成了个笑话,仇家赌坊的声誉也会跟着受损。
阮亭还有心情含笑道“要继续吗,仇小公子”
仇平一次又一次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冷汗,半晌道“我放弃。”
阮亭手里的折扇触着桌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仇小公子当然可以放弃,只是,按照规矩,主动叫停者,即为输者,你依旧输了比赛。”
伴随着折扇发出的声响,仇平如惊弓之鸟,身子抖了一下,脸色越发苍白,进也不行,退也不行,不管他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赌。”
第十轮开始了,摇骰子的时间并不长,可那一声声,宛若格外的漫长,狠狠砸在在场之人的心头。
仇平桌子下的双腿颤抖起来,双手也忍不住颤抖,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他的全身,早在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
仇平脑子又晕又沉,因为紧张和恐惧,他丧失了所有的判断力,口中吐出来一个字,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说的是大还是小。
他的对面,阮亭则一如既往的沉稳,不见慌乱和紧迫,“小。”
摇骰子的人道“结果出来,是小。”
十局比赛,阮亭连胜六次。
听到这个结果,甄玉棠两靥生出浅笑,一直僵硬的身子,终于软下来,提着的心落到了实处,万幸和原定计划一模一样,没有出一点差错。
有人欢喜有人愁,仇平目呲欲裂,狠戾的盯着那三粒骰子,身子却是越发抖得厉害。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他输掉了赌坊的四成。
不行,仇家赌坊不能落到阮亭手里,不然的话,他的父亲和他的大伯父,怕是能一刀砍了他这个不孝子。
他强撑着站起身,翻来覆去检查着骰蛊,想要找到陆致作假的痕迹。
结果自是不如他所愿,摇骰子的人是赌坊的伙计,还有崔老九帮他作假,这还是他自己家的赌坊,陆致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天时地利人和,他全都占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输给了陆致。
仇平仍旧不愿相信,他怒吼一声,“陆致,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之前你来赌坊,没有赢过一次,为何今日能够连赢六次”
阮亭扇着扇子,“许是今儿我运气不错。仇小公子,这是你家的赌坊,在场之人看着呢,你空口白牙污蔑我,可是输不起”
被阮亭一语说中,仇平脸色十分难看,他恼羞成怒,“出去,都滚出去”
他鲁莽的赶走围观之人,这一动作,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等赌坊里无关之人离开了,仇平虚弱的瘫在椅子上。
形势比人强,他无奈的道“陆公子,这样大的赌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您与我父亲关系匪浅,您要在广州府做生意,定是离不开我父亲和我大伯父的帮忙。万事好商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阮亭油盐不进,“我只知,万事有万事的规矩,一切要按照规矩来。”
听他这么一说,仇平又慌又乱,然他是输家,只能愿赌服输。
阮亭注意着他的神态,悠闲自得的扇着扇子,“不过,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看仇小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
仇平深知绝对不能把赌坊交到陆致手上,陆致愿意给他机会,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仇平急急忙忙出声,“只要可以商量,一切都好说。”
阮亭淡声道“我是做丝绸生意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