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第七十天(4 / 5)

也不得再主动挑事。”

王娘子没有预料到甄玉棠会是这样的要求,哪有儿媳妇不和婆母住在一起的

她下意识的不同意,可一看到阮娴苍白的脸色,到底是她的女儿更重要,她咬牙应下来,“好。”

甄玉棠送着王家夫人出府,边走边说,“本该好好款待你一番的,却让你碰上了这些丑事,望你见谅。”

王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就是太客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阮娴能做出这等丑事,可见你那婆母也是个愚昧不端之人,不瞒你说,你婆母的名声,我早就听说过了,也难为你忍了她们这么长时间。”

“若我是你,也不会和这样的人待一块儿,每天瞧着,可不得闹心死了。”

甄玉棠笑了笑,“多谢你能体谅。”

王夫人“你我都是为人儿媳,自然能理解其中的难处。”

走到阮府门口,恰好遇到阮亭。

阮亭披着墨色锦氅,身躯俊拔,面色冷峻,大步走过来,看见甄玉棠时,脚步一顿。

他看了甄玉棠一眼,后出了声,“王夫人。”

王夫人想了想,道“阮公子,我啰嗦几句话,您可别嫌烦。”

阮亭沉沉出声,“怎会”

“大致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阮娴偷了你夫人的东西,来龙去脉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本是阮夫人去我家里做客,是我想要她的那对白玉耳坠,便跟着她一起回来了,我们回来的时候,阮娴就在屋子里,还没离去。”

“你娘非要包庇阮娴,还说是阮夫人陷害你妹妹的。阮夫人小小年纪,应付这样的婆母和小姑子,我看着都替她觉得委屈。阮公子,即便另外一边是你的家人,可阮夫人也是你的家人。”

阮亭微微怔愣,每次与王娘子交锋,甄玉棠从来没有吃过一丁点儿的亏,他只看到明面上甄玉棠没有受到委屈,却忽略了,其实她是委屈的。

若不是嫁给他,甄玉棠何至于被婆母和小姑子连番刁难

阮亭颌首,“我知道了。”

这时,甄玉棠道“你去看一看你娘吧这件事情总要由你来处理,不然你娘不会信服的。”

墨眸深邃,阮亭有些话想和甄玉棠说,可是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他“嗯”了一声,大步离去。

一去到王娘子的屋子,王娘子哭天抹泪,“ 阮亭,你就是这么看着甄玉棠欺负我们娘俩的娴儿年轻不懂事,不过是拿了甄玉棠一些东西,还给她就是了,她竟然闹着要去报官”

“她早就知道娴儿偷拿了她的东西,偏偏赶到今日,当着外人的面揭穿娴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还威胁我,说要离开咱们阮家。这样的儿媳妇留着有什么用,你快休了她”

阮亭的声音似一把埋在霜雪里的冷刃,落地有声,“ 甄玉棠是我的妻,我永远不会休她。”

王娘子身子颤抖着,“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娴儿受欺负”

阮亭冷声道“阮娴已与赵家定亲,便是赵家的人,与阮家不再有任何关系。甄玉棠没有报官,便是给她最后的体面。您若是想继续维持现在的日子,就当从此以后没有阮娴这个女儿。”

王娘子陡然停了哭声,心里爬上几分惶恐。

阮亭目光掠向一旁的阮娴,厉声道“跪下。”

恐惧似汹涌的潮水,涌遍她的全身,阮娴哆嗦着身子,慢慢跪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厉冷漠的阮亭。

“ 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你贪婪刻薄,偷窃跋扈,恶行颇多,你既已是赵家未进门的儿媳,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与阮家再无瓜葛,待会儿你就去城郊的庄子,一直待到出嫁。等你嫁人后,亦不须进阮家的大门一步。”

阮亭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与冷峻。

阮娴僵硬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直到此刻,她知道害怕了,阮亭这是彻底把她赶出阮家了。

她哭喊着爬过去,“大哥,我错了。”

阮亭冷冷扫她一眼,收回视线,直接离开。

寒风扑面,阮亭眸里划过浓浓的失望,这是甄玉棠给阮娴最后的体面,亦是他给阮娴最后的体面。

想起甄玉棠,阮亭眉头皱起来,回想起前因后果。

寻常不管他是否要去周县令府上,甄玉棠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可是,昨个她一反常态,劝他出府。今天,甄玉棠本要去王家做客,却提前回来了。

也就是说,明明甄玉棠知晓一切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

她那姣好的面庞下,却算计了他,算计了一切人,今天发生的事情,尽在她的股掌之中。

迎着冷风,阮亭去到卧棠院。

甄玉棠正在陪阿芙说话,看了阮亭一眼,她让樱桃把阿芙带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望着他面上的冷意,甄玉棠并不意外,“你想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默了片刻,甄玉棠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