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管再度吼了一声,紧迫的嗓音犹如尖刀,切割着俞鹿的神经“快啊”
说着,他已经忍不住按下了关门键
在徐徐合拢的舱门中,俞鹿脸色苍白,仿佛已经死了一次一样,紧了紧亚瑟的手,说“亚瑟对不起。”
亚瑟仿佛不敢置信,眼瞳猛地缩小了。
被鲜血染红的天空,自己如废风箱呼呼作响的肺部,被不敢置信和痛苦所撕裂的视野他如同一个累赘,被她推了一下,从转移舰的上,跌了下去。
下落的过程仿佛只是一刹那。但亚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夜晚。
下一瞬,他的后背就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石地,与之同时落下的,还有止血的药物。转移舰的舱门渐渐关上,转眼就升到了离地两米多,扬起的飓风将锋利的砂石吹起,迷了他的眼睛。也让他胸腔里的那颗器官,在剧痛中挛缩着死去
短短十几年人生,他受过很多次大大小小的伤。
让他最痛的一次,最决绝的一刀,是来自于自己最爱的人,在没有任何解释和询问的情况下,这头也不回的一推。
俞鹿浑身发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别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地上的那团挣扎的黑影,直到舱门彻底关闭,将他们看向彼此的视线阻隔了,她才浑身脱力,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