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挺着,这会儿,忽然闪过一阵刺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呜咽了一声,趴回了床上。
整段勾引大戏,轰然垮掉。
嵇允微怔,连忙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郡主,你怎么了”
“我我动不了了,快扶我一下。”俞鹿是很想继续演下去,无奈她怕疼,权衡了一下,终于忍痛,放弃了挣扎,破罐子破摔地将脸闷在了枕头里“我刚才,刚才扭得太过,闪到腰了。”
现在好像脚趾头也有点抽搐了。
“”
嵇允愣住了。
像是有些意外,扫了一眼她的姿势,半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轻微地向上翘了翘。
俞鹿的脸本来还闷在枕头里,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警觉地抬头“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嵇允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过一看到她那副仿佛被霜打了的小茄子似的表情,嵇允的肩就一颤,就微微侧过了头,仿佛真的忍不住了,发出了清晰的一声“嗤”,又被他强忍了下去。
俞鹿恼了,气得锤了一下床“不准笑你还不快点拿药酒给我涂一涂”
“是遵命,郡主。”嵇允忍着笑意,起了身。
闪到腰还被他看到的这件事,似乎对俞鹿造成了深重的打击。
不用凹造型了,她沮丧地放松了腰部,趴回了床上。嵇允拿着药酒回来时,看到她尖尖的下巴搁在了枕头上,无精打采的,小脸耷拉着,活像有一大片阴云笼罩在头顶,他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了。
大概,他也没有发现,这似乎是自嵇家被降罪之后,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被人逗乐。
俞鹿的裙裳一掀起外套就能看见腰部,倒是不用脱下来。不过嵇允在床边坐下时,还是问了一句“郡主当真要我给你涂药”
“那是自然,不是你还有谁”
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会求助他,也是理所当然。
嵇允没有说什么,沉了沉气,就轻轻地抬手,卷起了她的衣裳。定睛一看,他总算明白了俞鹿为何一定要他来涂药了。
她雪白的腰上,微微内凹,能看到几道泛红的指印,仿佛被人用力地掐住腰部做过什么。
估计,她是不想让侍女看到这些痕迹,进而对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产生怀疑,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
嵇允的嘴角,慢慢地拉直。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方才那种愉悦轻松的心情,似乎被冲淡了些许。
他默不吭声地往手心倒了点药酒,给她涂了起来。
俞鹿闷着不回头,腰部火辣辣的,心里头,那个悔简直无法描述。
好好的机会被自己弄砸了。旖旎的氛围都没了,就算再去完成系统要求的内容也没效果了。因为,嵇允估计满脑子都会是“闪了腰”这三个字
为转移话题,俞鹿问“我父王有没有问你什么不该问的”
“王爷也是问了我一些失踪期间的事,都是很寻常的问题。”嵇允手部在用力,声音很稳“你失踪这件事,并未在舒京传开,王爷嘱咐我不要声张。”
“哦”俞鹿想了想,说“也是,因为我之后还要嫁人的啊,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这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嵇允的力气,骤然重了一些,按得她后腰一酸。俞鹿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娇斥道“你轻点,那么用力干嘛”
“抱歉,郡主,方才有些走神。”
嵇允回过神来,笑了笑。
随后,慢慢地垂下了眼,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嵇允深谙穴道和肌肉走向,被他推过后,俞鹿舒服了很多。她还惦记着系统的要求,就忽然发现主线剧情已经完成了,看来她意外扭到了腰,也算是符合要求。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俞鹿的腰,还是不舒服,再加上风波未过,须得在家中静养。
嵇允因为保护了俞鹿,立下了功,得到了靖王的青睐。
永熙帝全程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听到了靖王禀告,立刻就表示要嘉奖嵇允。
想起嵇允以前曾经是国子寺的直讲,还做得很好,永熙帝就下旨让他回去国子寺,继续担任这个职位,还免了他的奴籍。
第二天,这个消息在朝堂上传开了。大臣们并不知道俞鹿失踪的内情,惊讶后,纷纷跪下称赞永熙帝君心仁厚。
他们都觉得这是永熙帝做得出来的事。他反复无常也不是第一天了。一个人是被降为罪臣,还是平步青云,其实都取决于永熙帝在下决定那一刻的心情。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萧齐将军连续多日都没有上朝,家宅里也是一片死寂。永熙帝只说萧家被遣往了外地,进行特殊任务。大臣们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没人敢问。因为第一个问萧家下落的礼部官员,已经被暴怒的永熙帝当场用鞭子抽到血肉模糊了。
自从重新被赋职后,嵇允每日早上卯时,都会前往国子寺,待到下午才回来。
永熙帝这几个月,又提拔和贬谪了一批官员,如今在国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