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着搜山的队伍上来。就由最熟悉俞鹿体貌的香桃和小蝶代替上山。两名侍女都已经掉起了眼泪,很是悲观。突然发现俞鹿还活着,岂能不狂喜。
“我娘晕了”俞鹿听了以后,急道“那你们快带我去见她。”
说着,她就想走下石头。哪知道,双腿却软了软,大腿间摩擦了一下,她一顿,脸颊泛起了一丝红晕。
昨天夜里,虽说她和嵇允没有实质性地做到最后一步,但类似的动作是有过的。最后昏昏欲睡时,隐约记得对方借她的腿儿来纾解过。
睡醒后,腿间的皮肤也有些不舒服,肌肉很酸。
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去马场骑马,玩得太久,下马后,也有过这种合不拢腿、走路不舒服的感觉。
为了避开这种不适感,她刚才出来时,都在下意识地避免两条腿互相摩擦到。
只是,这话又怎么能当众说出口
人群中,嵇允一直留神看着她,瞧见她表情不对,微微地一怔,目光下落,停了停。回忆起了某件心照不宣的事,他的身子有些燥热,心脏就猛跳了起来。
这时,小蝶偏偏问了一句“郡主,您怎么了是腿不舒服吗”
俞鹿结巴了一下,顺驴下坡“我对啊,之前摔进江里的时候,把脚踝扭到了。”
“郡主,你落到的这一带,下山的路特别难走,因此我们也没有带着轿子上来。”香桃说“你既然伤了腿,就不要再走动了,让人背你下山吧。”
俞鹿点头“好啊。”
话音刚落,就有两只手,同时递到了她的面前。
一只手苍白,修长而有力。
另一只手,则结满了茧,一看便是饱经风霜的侍卫之手。
嵇允与穆函,同时一怔,对视了一眼。
嵇允的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皱。
穆函则是有几分自惭形秽,正要呐呐地收回手。不料,俞鹿却微微笑了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手上“穆函,你来背我吧。”
她的想法很简单嵇允的风寒,也不知道好没好。而且,他也是跟着她吃果子睡野外,受苦了几天的人。
放着一个吃饱了、精力旺盛的穆函不用,反而来压迫同病相怜的嵇允,让他背自己,不就太欺负人了么
被她选择了,穆函先是一呆,随机,就露出了一丝惊喜又羞赧的神色,低头“卑职遵命”
说着,他就小心翼翼地将俞鹿背了起来。
走得又稳又慢,额角沁出了汗水,仿佛背着的是什么宝物。
嵇允垂眼,伸出的右手被她冷落了,无人问津。
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才收了回来。
昨晚面对他时的娇态还历历在目,今天醒来,一穿好衣服,就变了脸。先是要他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刚才还直接忽视了他。
巨大的落差感,滋长出了一种阴暗的、陌生的妒意和不甘,在啃噬着他的心。
香桃已经跟在穆函身后了。
小蝶低头整了整衣裙,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冷了几分。一抬头,瞥见了嵇允的表情,她就吓了一跳。
嵇允一直看着前方相依的二人,面上笼罩了一层阴郁之色。眉峻目深,美极也冷极。
小蝶没什么眼力见,直觉倒是挺准,有点儿害怕地问了一句“嵇公子,你没事吧”
嵇允缓缓抬眸“无事。走吧。”
说着,就大步向前,越过了小蝶,跟上去了。
当俞鹿安全回到靖王夫妻的眼前时,靖王妃激动地抱着她,掉了眼泪。
总算告别了这么多天来,流落荒野还要时刻担心会不会被冒出来的御林军杀掉的日子,俞鹿上了马车,回到了软红十丈、繁华安逸的舒城。
在路上,靖王夫妻在马车里,细问了她那晚上的情况。
若是照实说,很可能会暴露出嵇允的嫌疑。所以,俞鹿早就和嵇允想好了对答的话了,就说“那日有歹人冲进了寺里,大开杀戒,其中有一个人,还闯进了我的房间里,对我刀剑相向。多亏了嵇允发现不对,跑来救了我。我们逃跑时,被那些贼人追着,掉进了江里,侥幸没死”
靖王妃握住她的手,怜惜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鹿鹿,你真的让娘担心死了。”
“我倒觉得是娘的平安符救了我。”俞鹿笑了笑,就巴着靖王,认真地说“爹,娘,这些天,都是嵇允在照顾我。我穿的靴子、衣服都是他的,前几天我走动不了,也全靠他出去找吃的,找水源,还帮我正骨,没让我变成跛子,爹,一直让他当我的仆人太屈才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奖赏他,好不好”
靖王的心里也满是后怕,对嵇允很是感激,自然应了个好字。
回到靖王府,俞鹿被送回了房间。
她脱掉了衣服,泡进了装满热水的浴桶里。在蒸汽中,她低头,看见自己一身雪白无暇的皮肉,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尤其是胸口和腰的那一片。
她的脸,被蒸汽泡得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