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就无解了。”
俞鹿气闷,想不通,夜晚也不肯出去吃晚饭。
靖王妃本想去看她,却被靖王制止了“小姑娘家,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不闹了。”
靖王妃只好叫人将饭菜送进去。
奈何,俞鹿的房门一直紧紧关着,也不理人。香桃和小蝶都敲不开那扇门,对视一眼,无奈地暂时退了下去。
天黑以后,嵇允面无表情地从王府的书房里步出。
在春猎以后,靖王开始接纳了嵇允,让他帮忙修订府中的文书和宗卷。
以嵇允目前的身份而言,能接触到这些文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但对于嵇允而言,这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助力,往上爬,才能做成他要做的事。
走过石子路,忽然,他被香桃和小蝶两个侍女拦住了“嵇公子,不好了,郡主不见了”
如今已是亥时中,香桃和小蝶捧着重新热好的饭菜,去见俞鹿。就看见房间里的灯,压根没亮,也没有一点儿人声。
两个侍女敲了好久的门,按捺不住担心和疑虑,就大着胆子,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衣柜开着,似乎被翻找过。
在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她们甚至要怀疑俞鹿跑了。路上,恰好遇到了嵇允,两人仿佛看见了救世主嵇公子如此聪明,一定有他的办法,就将事情告诉了他。
嵇允听完后,蹙了一下眉,说“人应该还在府中,不必慌张,我们分头找一下就是了。”
他们分成了三路。
嵇允在花园和假山石附近找了几圈,目光忽然掠过了黑暗中,避暑楼阁的轮廓。
上方没有点灯,但是,一楼的门是虚掩着的。
嵇允提着灯笼,一步步,踏上了楼梯。
顶楼上,轻飘飘的纱帐在夜风中舞动。
银月洒在了栏杆边的那张桃花石椅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侧躺在上方,蜷缩着,没有穿鞋,两只雪白的脚,舒展在裙裳外,脚踝上系着金色的铃铛。
“”嵇允顿了顿,仿佛被火烫着了似的,有些不自在地低垂下了目光,平静地说“郡主,原来你在这里。你还没有用膳吧随我回去吧。”
结果没有回答。
反而,夜风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颤泣的梦呓声。
嵇允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过去。绕到了桃花石的另一侧,就怔忪了一下。
俞鹿蜷成了一团,双目紧闭,仿佛陷在了一个恐怖的噩梦里。脸颊酡红,眼缝里不断渗出泪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绝望的梦呓。
情况似乎不太妙。嵇允将灯笼放在了一旁,坐在石床边上,沉声道“郡主,醒一醒。”
不知过了多久,俞鹿惊惧地抽搐了一下,才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额发,已被汗水浸得湿透,黏在了皮肤上。胸口附近的衣衫,也被冷汗打湿了一片,正随着喘息,一起一落,让人想到了濒死的动物。
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嵇允拧眉,手撑着桃花石,微微俯下身,沉声问“郡主,你没事吧”
俞鹿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红肿的眼眸,有些呆滞地看着他。泪光盈睫,凄切而脆弱,仿佛娇嫩的花朵,被狂风急雨打湿后,蔫蔫的模样。
今天傍晚,俞鹿只想找个安静凉快的地方待着,思考后续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思虑过重,她又一次梦见了未来的事。
不同于第一次时,像是在看书一样的感觉。这回的噩梦是沉浸式的。她见到了连烨提着刀子,狰狞地逼近她的画面。恐怖而无处可逃的滋味,将她拖入深渊。
血在流失,她抽搐着,一边哭一边倒在了血泊里。这个冗长而绝望的噩梦,却怎么都醒不来。
直到方才,她被唤醒了。
视野渐渐清晰,她看见了烛光,夜空,以及嵇允俯下来的,如霜似雪的面容,及一双深暗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是在剧情里,唯一可以阻止这个婚约的人。
俞鹿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了系统这句话,呼吸慢慢急促,倏然地坐起,扑到了嵇允的身上,抱住了他。
嵇允低头,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半晌,才吐出了一口气,抬起衣袖,给她擦了擦未干的眼泪,道“郡主,你方才应该是被噩梦魇着了。现在醒来了,就没事了,不用害怕。”
“不是普通的噩梦。”俞鹿埋在他怀里,摇头“那是一个我做过很多次的噩梦。”
嵇允在她背后拍哄着的手停了停,若有所思道“做过很多次”
“很久之前,我就梦见过,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但是,他似乎犯了罪行,连累我们一家人落难,最后,他还用刀子割破了我的喉咙。我流了好多血,最后死在了床上”俞鹿摸着自己的喉咙,哆嗦了一下。
“那只是梦而已。”嵇允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平静的力量,轻轻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