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秋弦朝她走来。
大概是顾忌着元歌林,沈秋弦没有叫她“姐”,只是沉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要来的躲不过,早晚有这一遭。
俞鹿将耳机还给了元歌林,一边打腹稿,一边认命地跟着沈秋弦去了一个僻静的休息区角落。
一坐下来,沈秋弦就开门见山地问“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俞鹿连忙说“没有,你别多想。”
沈秋弦直直看着她,说“那你这两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觉得你在避着我。”
俞鹿“”
操,以前没觉得这小子那么喜欢打直球啊。
“这不是你忙我也忙么。”俞鹿讪讪,转移话题“对了,我想问,你是不是和韩越有一些矛盾啊”
“不是有矛盾。”沈秋弦抱着手臂,冷冷地说“是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
俞鹿犹豫了一下“能问问原因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韩越”
“直觉,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说了很复杂。”沈秋弦蹙眉“姐,他以后再约你,你也不要搭理他,不要再和他单独出去了,好不好”
“单独出去是另一回事。不搭理他不现实。就算玄武诀不拍了,我们和韩家也有亲戚关系啊,逢年过节都要见面,难道你让我见到他装作没看见,也不打招呼”
沈秋弦有些不甘心“如果一定要见,那就带上我。”
带上你,那脱敏计划还有什么用
俞鹿想硬着心肠拒绝。不过,她忽然想到,元歌林也每天和她见面,怎么觉得沈秋弦的火力,一直冲着韩越去呢
于是,拒绝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那下次看情况再说吧。”
沈秋弦深深地看着她“不要敷衍我,说到做到。”
“我哪有敷衍你,也就是上次失约了而已啊。你让我别在外面喝酒了,我就真的没喝过了。”
这不是沈秋弦最满意的答案,但是勉强可以接受。他“嗯”了一声“有事别瞒我。那我明天开始就照旧了今晚回去先给你收拾一下房间吧,我都两天没进去过了。”
俞鹿摆手“这个真不用,我以后会自己搞定的,我想变得更自立。况且,你又不是我仆人,总不能让你一辈子伺候我吧。”
沈秋弦的声音很低“为什么不可以。我不在乎,你一辈子都不用自立也行,我会一直一直这样照顾你的。”
俞鹿揉着抽痛的太阳穴,没留神“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是头痛吗”沈秋弦太熟悉她的一切了,看到她这个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后,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身上“你光是睡觉没用的,今天得痛一天。我给你揉一揉穴位吧。你放松。”
俞鹿拗不过他,再加上他揉得也是真舒服,就不反抗了。
系统“说好的脱敏计划”
俞鹿“循序渐进啊不能一下子脱光吧。”
系统“”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重新缓和了下来。
只是从那天开始,有些东西,还是不太一样了。
嘴上说沈秋弦很乖,但实际上,俞鹿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沈秋弦对她那种模糊而过界的感情。
她觉得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从那天起,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她都有意识地跟沈秋弦拉开了距离。
她自认为做得还挺无声无息的。不知道沈秋弦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可都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拨过去了。
脱敏大计,进展顺利。
至于韩越那边,自从那晚上,后楼梯的乌龙发生后,他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私底下热络了很多,还经常深夜给她发信息,最后一定会附赠一句柔情款款的“晚安”,上次离组去外面拍摄广告,还特意捎了一条品牌的钻石项链回来,在拍戏的时候给了她。
项链坠子是一只小鹿,背后刻了俞鹿的生日和英文字母,是定制版。
俞鹿从小穿戴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也不是特别名贵的礼物,但是很有心意。拒绝就太拂韩越的面子了,俞鹿想了想,道谢后就收下了,打算下次也回个礼。
不过说也奇怪,就算韩越做了这些疑似在追求她的举动,俞鹿也直觉,韩越对自己没有太多男女方面的兴趣。
就很矛盾。
所以,只要他不要做太出格的行为,俞鹿也会一直以平常的态度去对待他。
这种三方鼎立的平静局面,持续了大约半个月,就被一件事彻底打破了。
玄武诀开机一个半月了,有些小演员要杀青了。
监制做主,在贵宁市区的一家带ktv包厢的酒吧里,包了一个很大的套房,给先杀青的演员们举办欢送会。顺便,也犒劳一下这一个多月来,日晒雨淋、辛苦拍戏的大家。
秦沛英的保温杯里常年都泡着枸杞。一听说是去酒吧,就皱眉摇头,表示不用算上他的份儿了。
监制知道沈秋弦一贯不参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