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纪安,裴楚月,高子菡,长孙表兄,他们一群人玩得多好,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去年那些谋反案,李朝歌在其中没少出力,李朝歌也不是清白的,为什么众人都相信李朝歌,却不信她
所有人提起李朝歌,都承认李朝歌手段狠辣,但光明磊落,不会使阴谋诡计。李朝歌光明磊落,那拿不出台面,只会使魍魉诡计的人是谁呢
他们以为李常乐愿意做这些吗给宫里送男宠,结交来俊臣等酷吏,她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营救李怀明明是她的亲人朋友,为什么最后,他们都偏向李朝歌
侍女见李常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害怕李常乐这副模样被魏王府和女皇的人看到,连忙扶着李常乐上车。李常乐在车上擦眼泪,她并不知道,在她登车后不久,裴纪安在风中勒住马,回首望向洛阳。
高大威严的洛阳矗立在阳光下,佛塔上的金铎声随着风,悠悠穿过裴纪安身边。僮仆从前面折返,问“郎君,您在看什么”
裴纪安自嘲地笑,是啊,他在看什么呢他竟然还期待看到她吗她不会来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终究心有幻想。
裴纪安摇头,策马追上前方的队伍。身后城池巍峨,他期待的那个人,始终没来。
前路漫浩浩。
女皇得了一对新宠后,心情明显变好。她脸上的笑容变多了,眼神湛亮,容光焕发,虽然年龄已高,但她如二八少女一样,再次焕发生机。
李朝歌私底下都暗暗感叹,果然,情爱才是最好的补品。女皇焕发第二春,整日情绪高涨,张燕昌在她耳边撒娇说东都太热了,女皇当即拍板,今年去行宫避暑。
避暑不是小事,女皇带着新欢去行宫,总不能不带伺候的人,这些女官、太监也需要人手伺候,林林总总越带越多。而且女皇避暑两三个月,朝廷不能不运行,办事机僚同样要跟着搬去行宫。
毫不意外,路上安保的事又归李朝歌负责。李朝歌一边在心里骂多事的张燕昌,一边带着镇妖司的人加班加点,一遍遍确定沿路安全。等女皇和二张兄弟高高兴兴抵达行宫,李朝歌和镇妖司都要累瘫了。
顾明恪也跟着搬到行宫。行宫不比东都,地方有限,李朝歌下榻的宫殿比公主府小了好几倍。公主府的侍女们忙里忙外,安置行李,李朝歌坐在窗前纳凉,她轻轻啜了口茶,发现自己的寝具和顾明恪的放在了一处。
李朝歌眼睛都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往那个方向瞄,一副想说又不好说的表情。她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顾明恪跟着回头看了一眼,说“行宫地方有限,床榻不如公主府舒适,你忍忍吧。”
问题是床榻吗李朝歌以前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让她睡木板都没问题,但是
顾明恪的枕头被子为什么放在同一张床上那张床本来就不宽敞,两副寝具一放,几乎边挨着边。
李朝歌不知道顾明恪是没注意到还是不在意,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倒把李朝歌噎得说不出话来。李朝歌有心让侍女把东西搬走,但是周围人来人往,好些是外面的宫人。李朝歌和顾明恪分床睡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被人听去也有些麻烦,李朝歌没法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将锦被并排放好,还贴心地拍了拍。
李朝歌绝望地闭住眼,不敢想象今天晚上是什么场景。自从那天她和侍女对话被顾明恪听到后,她就一直在尴尬致死的边缘。
一个黄衣宫人快步走进来,对李朝歌和顾明恪行礼“盛元公主,驸马,今晚酉时女皇设宴,请公主和驸马准时出席。”
李朝歌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行宫不必讲究宵禁,又没有京城那么多条条框框,向来是达官贵人最喜欢的玩乐场所。李朝歌已经能想象到,这两个月该是何等醉生梦死,夜夜笙歌了。
以前宫里一直有出京避暑的习惯,但是前些年高宗身体不好,没法离京,去年又动荡不断,直到今年夏天才真正安稳下来。生活一稳定下来,宫廷就又兴起享乐了。
李朝歌在宫殿里等到日暮,然后换了衣服,和顾明恪一起去参宴。李朝歌和顾明恪都是第一次来这处行宫,路上,引路宫女兴冲冲地介绍道“公主,驸马,这是花园,这是湖泊,但对面是女皇的宫殿,湖里不准嬉戏。公主和驸马要是想纳凉,可以去更远一些,后山上有天然泉眼,还有好大一片草场,公主驸马玩累了,还可以去草场上骑马射箭。”
李朝歌点点头,但她知道她是不会去的。宫殿里有顾明恪在,根本不必担心闷热。
李朝歌和顾明恪踩着点到。他们去时,宴会厅已经有人玩开了。张燕昌和武元庆正在玩双陆,女皇身边最得宠的一个女官亲手给他们摇骰子,李常乐在旁边记筹码。周围围着许多人,起哄声不断。
李朝歌和顾明恪一进去,热烈的气氛就顿了顿。众人纷纷给他们行礼,李朝歌也不是这种没眼力的人,她伸手阻了阻,说“今日是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