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每人随机抽一张,倒扣着放在面前。
第一天晚上,预言家悄悄查验一个人的底牌,确定对方是平民还是狼。
天亮后,大家轮流发言,最后投票,如果预言家和平民能一起把狼投票出局,好人就算胜利。
很简单,一轮定胜负。
“输了的怎么罚不许吃黄喉怎么样”杜若提议。
想得美。
贝暖从空间里翻出便利店的一沓便签纸,“输了的在脸上贴纸条”
第一局,贝暖就抽到了狼牌。
正踌躇满志地琢磨怎么撒谎骗人时,陆行迟偏头随便看了她一眼,“你是狼吧”
贝暖“”
贝暖当狼,一次都没赢过。
疯了才跟陆行迟玩狼人杀,他抿牌像长着透视眼一样。
看一眼贝暖的表情就能猜到八成她是好人还是狼,再听她发言,剩下两成也出来了,从来没错过。
杜若就差得远了。
但是他和陆行迟是发小,对他很了解,猜陆行迟的身份猜得神准。
问题是只有三个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能猜到陆行迟的身份,贝暖是好人还是狼就是明摆着的了。
于是贝暖就疯狂地输,输得贴了一脸便签纸。
玩了好几局,火锅吃完了,贝暖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宝宝糊糊投喂系统。
贝暖回到车上,江斐还好好的,没被流下来的糊糊呛死。
一袋糊糊已经彻底流光了。
贝暖收走空袋,估量了一下他的食量,又拿出一袋新的,栓在塑料绳上,扭开盖子。
贝暖捏着袋子,想起书中这段的描写。
书里说,她一直在守在江斐身边,一点点嚼烂压缩饼干喂给他,细心地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轻声问“你想不想喝水”
然后江斐就醒了。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女孩。
她眼神温柔,手轻轻地搭在他的额头上,就算在黑暗里,浑身上下仍然散发着圣洁与爱的光辉。
那一刻,他以为他看到了天使。
贝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感动了半秒钟。
然而心里毕竟惦记着火锅和狼人杀,把手里糊糊袋子的塑料嘴毅然决然地捅进江斐嘴里。
然后江斐就真的醒了。
他是被嘴里的异物感弄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嘴巴里塞着个婴儿食品的袋子,袋子还吊在一根塑料绳上。
塑料绳的尽头,是一张小脸。
小脸上贴满了黄色的便签纸条。
江斐“”
贝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翻了翻包,有点疑惑。
“你们就这点东西”
陆行迟的包里是几盒长钉,贝暖的包里只有半包在车上没吃完的香辣鸭胗,杜若他俩干脆空着手,连背包都没有。
习惯性收拾东西,外面什么都不留的贝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陆行迟坦然答“就这些,我们没吃的了,所以才想进来找找。”
四个中午才吃过海南鸡饭的人怎么看都不太像弹尽粮绝的样子。
中年人虽然不太信,还是继续问“你们从哪进来的”
陆行迟答“上货的后门。”
那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明显是不信。
一个人嘀咕“怎么可能那边不是有一大群丧尸吗”
拿枪的中年人给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往后门方向跑过去。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
“那些丧尸全都死了每个脑门上都有个洞”
所有人都高兴起来,“没有丧尸了那咱们就能进仓库拿吃的了”
只有中年人冷静地看了一眼陆行迟,又扫了一眼刚才缴过来的弩,偏了偏头。
“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原来超市里没有丧尸,居然聚集着近百人,男女老少,全都呆在超市二楼。
二楼有一面是透光的玻璃幕墙,虽然停电了,还是亮的。大家在货架旁的一块空地席地而坐,三三两两的,正在休息。
几个人被带到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朴素,面容温和。
拿枪的中年人叫他“薛老师”,跟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薛老师”也激动起来,“仓库能进了他把丧尸都杀了这么厉害”
拿枪的中年人也说“我们正缺这样的人。”
不过他们很谨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彻底检查了一遍他们身上有没有可疑伤口。
江斐的头上明显带伤。
薛老师叫来一个姓苏的年轻医生,让他帮忙看看。
苏医生看着年轻,却很靠谱,迅速检查完,就笑问“这是撞的吧你们出车祸了”
又手法专业地重新帮江斐包了一遍绷带。
比杜若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