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真的察觉到了,那只手对准的就是他的口,一拳若是砸下来,以他的身子不死也残。
贺文轩瘫软在地。
仰头靠在那碎了的茶几上,发凉的手脚过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温度来,过了许久才扯开一丝笑“幸好。”
幸好拦住了。
只他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被恒亲王找到后结果会如何,是福是祸就要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从静湖出来,庄牧跟在身侧,吓得有些腿软。殿下那张脸狠狠地绷紧,浑身的戾气再也掩盖不住,活像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殿殿。”
庄牧的眼神看向恒亲王的右手,刚在门外候着,里头说的什么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一边嘴上骂贺公子不讲信用,么长时间拿着一幅假的画像来将们殿耍得团团转,一边又为殿下委屈。
天下为何要有那么多不公的事情
们殿寻了那么久,怎么就是那么难庄牧吸了吸鼻子,上前作势要去接恒亲王手中的画。
“属帮您拿着。”没用的东西,趁早扔掉的好。
可等手碰到那画卷,恒亲王却是立马就躲开了。庄牧扑了个空,叹了口气,语气讪讪地“那殿我们去哪”
抬起头朝天上看了一眼,火烧云越发的璀璨艳丽。红墙碧瓦之,皇宫中庄严又肃静。
太子的晚宴一直到酉时才结束。
与中午相比,整场晚宴格外地庄严,歌姬舞女们跳着舞,却是格外的冷清,毕竟有陛坐镇,谁也不敢轻易放肆。
除了恒亲王,今日从开宴开始一直喝到了结束,灌了一身的酒气。
出了乾清宫的门后,就被淑贵妃身侧的奴才给拦住了。
承恩殿中忙成了一团。
淑贵妃段时日深养宫中气色好了不少,可看着倒在软塌上昏迷不醒的人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晚宴的时候就瞧见不停地灌酒。”
“估计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嬷嬷在一边劝。
淑贵妃叫人过来,是因为听到消息,晌午在东宫,安明珠与洛长安闹了起来。
如今看着人昏迷不醒的样子,估计是半句话也问不出“派人去跟陛说一声,就说今晚上恒亲王留宿承恩殿。”
陈珩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宿醉后头疼得厉害,抬手撑着眉从床榻上起来,才刚有动静,面的小宫女就听到了。
“殿殿您醒了,奴婢去叫娘娘过来。”小宫女说完转身就往跑。
陈珩单手掀开绯红色的帷帐从床榻上起身,往四周瞧了一圈,发现这是承恩宫的偏殿,也是他从小到大住的地方。
宿醉后一阵头疼,倒抽了一口凉气,抬手揉了揉眉。
淑贵妃刚走进来的时候便瞧见副样子,往前走的脚步加快了几分,她一边说“让你昨日喝那么多”
一边赶紧让奴才们绞了帕子来,捧来刚熬好的解酒汤。
“多谢母妃。”
陈珩拿帕子擦了脸,脑袋才算是清醒得多。奴才们一边伺候洗漱,一边给熨昨日的衣裳。
成年之后就少住在宫中,里暂且没有的秋装。
屏风后传来洗漱的水响,淑贵妃一边给收拾着玉佩,一边道“昨日你府中那位与安亲王的郡主闹起来了可知道”
洗漱架前,陈珩拿着帕子的手就是一顿。
摇了摇头“为何”洛长安并为与他多说。
“皇后告诉我的。”冷笑一声,淑贵妃的面上已经冷了来,昨日正好是太子生辰,东宫之中任何事都瞒不住有人的眼睛。
何况,那么多人面前,洛长安说的那句惊人的话。
“府中那位将手中的茶泼在了安亲王郡主的衣裳上。”淑贵妃倒是没添油加醋,查到什么便说了什么。
水声渐渐地停住,陈珩洗漱完任由奴才们给穿衣。
听着里面细微的声响,淑贵妃接着“她不承认,与安明珠在太子的宴会上闹了起来,还说了一句本宫听着都觉得抬不起头的话。”
“说的什么”
陈珩衣裳穿戴好,奴才们正跪在地上给穿靴,挥手让人去,自个儿穿起来。
玉佩已经整理好,淑贵妃亲自拿着送到了里面,平淡的面上没有半点的偏私“她说,孔雀羽她们恒亲王府多的是,改日让人给安亲王府拉一马车去。”
陈珩那张脸上,眉飞速的拧了拧。
点到即止,淑贵妃也不便多说,只问“母妃是想要问问你,是真的要娶她做王妃不成”
陈珩这次没说话,那张脸上让人瞧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但他没有一口否定。
淑贵妃失望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玉佩交给,随口换了个话题“画是什么,昨日就见拿着了。”托盘中装着的都是他的东西。
她走上前,将那画给拿了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