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奖励来看,虽说是“随机奖励”,但又意外地符合他们每个人的性格以及能力。
南舟说“这是算法。”
游戏算法在他们游戏的过程中,尽可能地收集他们的信息,再分配属于他们的道具。
策划这一切、把世界上这么多的人拉入一个庞大到无边无际的恐怖游戏,开启一场旷日持久的死亡竞争,并对每个游戏者建立行为分析机制。
背后的主谋者究竟想要做什么
南舟暂时想不到答案。
江舫显然也是,所以他问了更务实的问题“你的卡片有三次使用机会,想画些什么”
“我不知道。”南舟说,“大概会画一扇门吧。”
江舫同意他的看法“如果第一个副本里你就有这个道具的话,我们应该会过得很容易。”
南舟续上了后半句话“再画一个小明。”
江舫眉尖一动。
南舟说“如果能带他从那里走出来,哪怕只有三分钟,也很好。”
南舟又说“可惜,做不到了。”
江舫注视着南舟,神情一分分柔软下来。
南舟握着苹果,双臂架在铜锈斑斑的走廊护栏边,神情淡淡地四下张望。
他甚至没意识自己的温柔。
对他而言,这只是有感而发的一句话而已。
但这种无意识,对江舫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南舟突然问“那是什么”
江舫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开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名麻衣布鞋的僧侣,在城寨一楼中央污水横流的青砖广场上缓步行走。
他手捻着一副佛珠,打着一双赤脚,走得很慢。
无论是气质与打扮,他都与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
南舟问江舫“这个nc在做什么”
“应该是玩家。”观察半晌,江舫答道,“他的行为模式和nc完全不一样。他大概在超度和祭奠什么人吧。”
南舟问“祭奠他的队友吗”
“有可能。”江舫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在祭奠游戏里已经死掉的所有人。”
南舟沉默。
片刻后,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做下一个任务”
江舫笑“这么急”
南舟“我想赶快结束游戏,拿到第一,然后完成我的心愿。”
江舫“你的心愿是什么”
南舟顿了顿“不能告诉你。”
江舫笑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朋友。”南舟微微皱眉,强调道,“是合作者。”
此话一出,江舫嘴角的笑容凝滞了。
这番对话似曾相识。
它曾经出现在南舟和李银航之间。
当时,江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现在
两人之间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忽然僵硬了起来。
江舫的表情还是笑着的,只是眉眼间的神情有了微妙的锐光“为什么”
南舟“我的心愿不能告诉你。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江舫“我不是指这个。”
他跨前一步,压缩了安全距离“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
南舟丝毫不肯让步,也不准备修正自己的说法“因为本来就不是。”
“我以为”江舫淡色的眼睛里始终带着礼貌的笑,“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你,我,还有银航,至少应该是朋友。”
他是如此彬彬有礼,以至于让他身体里暗涌着的侵略性没有流露在外。
南舟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他困惑地问江舫“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舫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攥住铁锈的栏杆,给了自己六秒钟,通过默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主动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内容中。
“你说,想做任务”
南舟点一点头“是。”
江舫注视着他,说“至少今天不行。”
南舟神色一滞“你”
城寨里的居民多数是nc,活动范围和智能程度依角色属性而定。
譬如,旅舍老板娘会和客人讨价还价,卖早点的会做包子,小工会偷偷为客人分发黄色杂志挣取外快。
而一群不重要的小孩nc,只会定期从走廊的另一端刷新出来,追逐打闹着成群跑过。
走廊是格外狭窄的,狭窄到两个纤瘦的主妇迎面而来时,都要侧身闪避对方。
南舟面对江舫,横站在走廊靠中央的位置,被领头横冲直撞的小孩狠狠撞了一下腰。
本该纹丝不动的他,竟然在一个小孩的撞击下,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在他的身体即将重重撞到铁栏杆的时候,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腰,把他稳稳回扣在了自己怀里。
那只手紧环住他的腰身,用力之大,甚至将他柔软的腹肌压